“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该因为你乱花钱就骂你的,跟妈妈回去吧!”妇女崩溃似的哭喊着,生怕眼前的人消失的样子。
周围的人渐渐停下了脚步,围观着这场亲子大戏。
太宰一脸看戏的表情,当起了围观群众,丝毫没有要开口帮忙的意思。
“你认错人了。”秋鹿开口解释着,想抽回被抓得生疼的手。
秋鹿话音刚落,从人群中冲出了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他挡住秋鹿的退路:
“奈奈,不要任性了,跟爸爸妈妈回去吧。”
“你偷走家里所有钱和那个男人私奔的事,我们不怪你了,你现在还要装不认识我们吗!”
中年男人说到这,忍不住用手捂着脸,仿佛哭了一样。
“你难道想逼死自己的父母吗?”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中年男人向秋鹿伸手,想拽住她。
秋鹿避开他的手,后知后觉的想到,她这是……遇上人贩子了?
“加油,奈奈。”太宰用唇语说着,脸上全是幸灾乐祸。
秋鹿:“……”啊,令人火大。
妇女看着没有人插手,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和中年男人刚来横滨没多久,今天重操旧业,没想到这么顺利,横滨也没那么可怕嘛。
而且这个品质的货,绝对抢手。妇女不留痕迹的打量着秋鹿。
这般精致易碎的小姑娘,看着就让人控制不住凌虐欲,不过那些人就喜欢这种容易被玩坏的小玩具。
“跟妈妈回去吧,奈奈你以前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啊!”妇女抓住秋鹿的力度大了几分,生怕她挣脱逃掉。
中年男人也往前一步逼近过去:“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秋鹿在妇女手腕处敲击了一下,在她麻痹时,甩开了她的手:“不要自说自话哦,呐,两位,你们啊,是不可能生出我这么好看的女儿的。”
她用眼睛上下打量着妇女和中年男人,颇为认真的说着:“不行哦,完全不行呢,这是基因的问题,是吧,这位……大婶。”
说实话,妇女也才三十多岁的样子,说不上好看,但也和丑沾不上边。
被说又老又丑,妇女差点没有忍住,这该死的小鬼!
心里想的,妇女半点也没表现出来,脸上仍是一片凄苦,甚至透露着几分被伤害的绝望。
“奈奈……奈奈,只要你跟妈妈回去就好,妈妈不会怪你的。”
“我作为父亲,今天非好好管教你不可!”中年男人举起巴掌,朝秋鹿挥去。
中年男人打算就像以前拐卖一样,先打到她不敢反抗,然后强行带走。不过得注意不能把脸打伤,不然转手就要贬值了。
马上要被打的秋鹿只是笑着看向中年男人身后的太宰,她倒要看看太宰想看戏到什么时候。
“到此为止,人贩子先生,太过分的话,我可是会为难的。”会被秋鹿找麻烦的。
太宰扣住中年男人抬起的手腕,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在他的气场压迫下,中年男人眼神开始躲闪。
中年男人有片刻慌张,挣扎了几下,也没能从太宰手下挣脱:“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要插手我们的家事!放开我!”
“秋鹿,过来,要走了。”太宰对秋鹿说着,不打算再和这两人浪费时间。
秋鹿往前两步,走到太宰身边,显然也不准备继续纠缠。
妇女比中年男人要沉得住气:“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哄骗了我的奈奈!她以前明明是那么听话的孩子。”
妇女扑向太宰,将发现了自己女儿被男人哄骗,而气愤万分的母亲形象演绎得生动无比。
太宰都忍不住想为她鼓掌了,真是好演技,看来他的演技还能努力更精进一点。
妇女气势汹汹的动作突然停住,捂着脖子惨叫一声,一根细线在阳光下反射的微光。
秋鹿有点不耐烦了,父亲母亲?口口声声的,听着真是令人不愉快呢。
“我说啊,你们已经浪费我很多时间了,很烦人。”秋鹿轻皱着眉,连假笑的嘴角都放平了。
她缓缓收拢手指,食指上缠绕的细线绷直,妇女脖子上的线也随之陷入更深,鲜血从伤口慢慢溢出。
妇女伸手想扯断细线,手指刚放上去就被割了几道伤口,伤口处还传来阵阵刺痛。
妇女终于开始慌了,之前在其它城市的无往不利迷惑了她的双眼。
她怎么忘了横滨可是一座遍地黑帮组织的危险城市,死亡在这只是常态。
她毫不怀疑,再继续纠缠,下一秒这诡异的细线就会结束她的生命。
围观群众早在妇女倒下时就各自散开了,毕竟活在横滨,人就要知道分寸懂得自保,尤其是在可能有异能力者出没的情况下。
“万,万分抱歉!”妇女颤抖的说着。
她感觉脖子和手上的束缚消失了,看秋鹿没有要抓住不放的意思,妇女咬咬牙,爬起来捂着脖子夺路而逃。
秋鹿收理着手指上的细线,然后朴实无华的取下,放进口袋里收起。
妇女已经逃得不见踪影了,中年男人瑟瑟发抖着,他没想到在横滨出手的第一天就遇上了硬茬。
太宰也不想一直抓着男人的手,看秋鹿不打算当场清算,于是便放了手。
在太宰松手后,中年男人也紧随妇女逃跑的方向逃走了。
“他们应该是惯犯了,就这么放他们走?”太宰并不觉得她会轻易放过那两人,毕竟她看起来好像真的生气了。
他平时那么招惹她,她都没动过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人还真是人才。
对她来说,父母是不能提的逆鳞?太宰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两个人贩子离开的方向。
“我才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呢。”秋鹿这样说着,仰头对太宰笑了笑。
但太宰明显感觉到她和平常不一样,就像是显露了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真实一角,是想起以前的不愉快了吗?
“是吗?”太宰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说起来,她这样的性格也算是一种极端了,极端的矛盾。
“你也说了他们是惯犯嘛,我觉得他们马上要遭报应了呢。”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说。
“会被车撞死或被砸死什么的,也许还会在死前痛苦挣扎一番也说不定呢。”
秋鹿满不在乎的说着可怕的诅咒,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街对面停在路边的车,停顿了一下后,她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