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地牢的门被打开了,然后墙壁上的壁灯亮了起来。
“诶~,还在昏迷呢,这可不好问话,麻烦把他们叫醒哦。”
醒过来吉野顺平被灯光晃了一下眼,他闭着眼睛缓了缓,这才开始打量四周,然后和被关在他旁边的虎杖悠仁对上了视线。
“两位,可别忽视我呀。”
吉野顺平和虎杖悠仁循声望去,一个白发的少女正站在牢笼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戒备的看着对方。
“哎呀,真让人伤心呢,用这种眼神看我。”
“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少女冷冷的回头,看向领路的咒术师:“伏黑惠呢?”
闻言,咒术师绷紧了身体:“五条家家主护得太紧了,我们也没有合理的理由抓捕他。”
“没用的东西!”少女平复了一下怒火,又扬起笑脸:“没关系啦,凑合着用吧。”
虎杖悠仁心里萦绕着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个少女让他有种熟悉的既视感。
少女先是打开了虎杖悠仁那边的牢门,走到他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脸,轻轻抚摸着。
“作为她的眷属却被她所厌弃,啊,真是可怜呢。”
“我都给你能伤她的武器了,你居然这么没用呢。”
可怜的虎杖悠仁被铁链封印得结结实实,躲也躲不掉。
已经沉寂了很久的两面宿傩却在此时冒了出来,咬住那不安分的手,撕扯下一块血肉。
“啊!”少女惨叫一声,然后狠狠甩了虎杖悠仁一耳光:“还真是一条护主的好狗!”
虎杖悠仁倒在地上也不想起来了,他真的好可怜啊,死之前不仅要被猥亵,还要替宿傩背黑锅挨打。
宿傩也不罢休,又冒出一只眼睛,上下打量着少女,然后恶劣的嘲笑着:“拙劣的模仿者。怎么,该不会是当过狗,有经验了?”
虎杖悠仁想明白了,他就说怎么有种诡异的熟悉感,秋鹿有时也喜欢用这种黏糊糊的语气说话。
“呵,模仿?她才不配呢。”少女表情冷了几分。
“希望你能一直嘴硬下去呢。”
少女拿出一个黑色的八面骰,按在虎杖悠仁胸前,两面宿傩被压制了下去,骰子慢慢没入虎杖悠仁的身体。
“记住呢,她,是你的敌人,不择手段,杀了她,把她的身体奉给我,奉给真神。”
随着少女的指令,虎杖悠仁的表情恍惚了起来,急得吉野顺平不得不大声呼喊他的名字:“悠仁!你清醒一点!”
“别急哦,很快就到你了呢。”少女松开虎杖悠仁,朝吉野顺平看去。
而另一边,五条悟已经被那些老橘子纠缠得不耐烦了。
啊,说起来反正咒术界都要完了,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忍他们了吧。五条悟想。
“趁我还不打算大开杀戒,老东西,配合点。”
为首的老头瑟缩了一下,然后更加暴怒:“五条家的六眼!注意你的身份!”
“大逆不道!你眼里还有是非曲直吗!不要以为你是六眼就能逆天而行!”
五条悟只是冷冷扫过他们一眼,刚才还在大声喧哗的人就安静了下来。
“带路。”
一个年轻的咒术师站了出来:“是,五条大人。”
将还在无能狂怒的老橘子们抛在脑后,五条悟跟着带路的咒术师走向地牢。
当五条悟赶到时,白发少女正好将八面骰放进吉野顺平体内。
“你来了呀。”
少女走向五条悟,作势要攀附他的手臂,却被无下限隔开了。
她也不生气,让开路:“好啦,别这么严肃嘛,我又没有做什么。”
从进来后,五条悟一直在观察着少女。
又是一个零咒力?最近零咒力的欠揍白毛是什么热门人设吗?
鉴于之前几次三番被捉弄的事实,在对方暗藏恶意的情况下,五条悟决定先下手为强。
“虚式,茈。”
茈炸翻了地牢,外面的夕阳光漏了进来。
少女微笑僵硬在脸上,猝不及防被轰没了半边身体。
“啊! ! !好疼!好疼!王,救救我,救救我!王!”
随着她的呼喊,金色的光包裹住她,开始修复她的身体。
同时,一个男人的虚影出现在地牢。
男人一头及腰的金发,穿着领口大开的纯白长袍,身高不亚五条悟。
伤刚好的少女依恋的拽住男人的衣袍:“王……”
五条悟久违的感觉到了压迫感,他开始有点兴奋了,这个男人很强。
少女怨毒的看向五条悟:“卑劣凡人,竟然敢伤我。”
男人也看向五条悟:“冒犯神灵,我宣判你,死罪。”
话音刚落,不由五条悟分说,男人的虚影凭空抽出了一把巨大的镰刀,朝着五条悟劈砍下去。
不对劲,身体动不了了,五条悟惊觉。
只有直面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强的压迫,五条悟咬紧了后槽牙,挤出一个微笑,他今年肯定是水逆。
五条悟都打算硬接这一招了,变故突然出现。
“啊!王,救我!”少女被从地面冒出的黑泥抓着脚踝拖走了,倒吊在空中。
而男人的镰刀碰上了空气墙,变成光粒消失了。
“诶~,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说——”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地牢顶上被撕开的裂口边,秋鹿坐在盘起来的紫色巨蟒身上,悠闲的俯视着下面几个人。
她华丽的黑色洛丽塔和精致的妆发,衬得他们灰头土脸的。
五条悟:“……”被她装到了:)
五条悟承认,在气人这方面,他遇上对手了。
“……放了她。”男人语气有些生硬。
“哈。”秋鹿嘲笑他一声,全当做没听见。
“你难道要和一个附庸计较吗?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男人有些不满,在他看来,秋鹿作为一个神明,实在是太斤斤计较了。
“你乱咬我的人,也没经过我的同意呀。”秋鹿一点也不惯他,她已经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少女也在此时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不停的呼唤着男人。当她意识到秋鹿正在看她时,在恐惧下挣扎得更加激烈了。
“我还以为,你这么挂念我,见到我会很高兴呢。”秋鹿看着恐惧的少女,轻声控诉着她。
男人拧起了眉,想到上次他为了从虚渊里把少女的灵魂救回来费了多大的心血,她是怎么敢再去招惹这家伙的!
“这次是误会,我会约束好她的,放了她,请。”男人咬牙切齿,从嘴里吐出一个“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