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秋鹿打开房子里的灯,然后拖着神色恍惚的太宰去卸了身上的伪装。
他身上有些消不掉的疤痕,没有绷带的遮挡,于是涂上了厚厚的粉底和遮瑕掩饰,清理起来有点麻烦。
太宰还在走神,虽然刚才一时冲动就跟她回来了,但是要做什么他完全没考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任由她卸掉他脸上的妆,任由她解开他的衣物,擦拭着他的脖颈和锁骨再往下……
“唔~”
秋鹿将用过的卸妆棉丢进垃圾桶,听到太宰的动静,她无语的看向他:“太宰,别发出这些奇怪声音。”
她只是给他卸一下伪装而已,他不要折腾出莫名其妙的动静。
“好啦,卸干净了哦。”秋鹿在沙发上懒懒散散的坐下了。
太宰按着挂在腰间的长裙,慢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明明是秋鹿先动手动脚的。”
“所以,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有生理需求很奇怪吗?”他笑着反问。
他转身双手撑着沙发,压低了身体,将秋鹿圈在他与沙发靠背中间:“小姐,对男人没有防备心可不行哦。”
秋鹿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觉得他能打得过她。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秋鹿用手指抵着他光裸的肩膀,她觉得这个姿势可不太适合聊天。
太宰没有退开的意思:“但我就喜欢这样和你说话。”
“我不是你自己选的吗?”太宰有恃无恐:“你眼光还真是差啊。”
秋鹿:“???”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他在骂谁。
“之前秋鹿是在对我冷暴力吧?分手套路?”
“我才没有。”这口锅秋鹿不背,明明是太宰说不想见到她的。
太宰站直身体,放开对秋鹿的圈禁:“想分开的话,说出来也没关系,不如说,由你提出来,我就不用头疼了。”
“你想分开了吗?”秋鹿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都行吧,她能接受他的决定。如果这是他在这段时间里想出来的解决方案,她也可以同意。
太宰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半晌才缓缓开口:“我?那你是想把责任推给我?”
好麻烦啊,不懂,解决不了了……秋鹿也没有耐心了。
“太宰,我猜不到。”
她越过他,往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我也没有办法能游刃有余的处理所有事情的,什么也不说又莫名其妙的朝我发脾气……”
为什么人可以又难过又生气?秋鹿理解不了,他为什么要难过又生气。
好麻烦啊,算了,别解决了。
“就先这样吧?晚安,你的房间在二楼走廊尽头。”
秋鹿的语气依旧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太多情绪波动,平淡得就像在抱怨今天怎么又下雨了一样。
但太宰觉得要是就这样让她离开的话,有些事就要悄悄发生变化了。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明明不是想说这些的,事到如今解释的话却怎么也想不到。
“诶――后悔了?以后的我,和你想要的那个太宰不一样。”他的声音里带着恶意的调侃。
“有事可以直说,太宰,但也不要找事哦,我也是会生气的。”秋鹿头也没回,继续上着楼梯。
太宰知道自己现在不冷静,闭嘴是最好的办法。
但是啊,凭什么呢,他也是太宰啊,而且,他对她而言,真的重要吗?
“因为结果与预期不符生气了?”太宰的声音依旧没有停下。
秋鹿在二楼楼梯口停下了,转身看着楼下的太宰。
她知道之前太宰对她的示好可能并不是出于自愿,她也不是不肯放过他,想分开他直接说就好了。
太宰这么咄咄逼人就是想听到她主动说分手吗?
好一会儿,秋鹿才缓缓开口:“那就结……”结束吧。
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太宰打断了她的话。
“秋鹿又要把问题甩回我身上?太狡猾了吧,退一步就显得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秋鹿第一次有种大脑短路的感觉,完全想不到解决办法。
莫名其妙的要和她吵,又莫名其妙的生气,让她提分手又不让她说结束。
她的每个选择都能让他不满意吗?
“啊……行吧。”秋鹿摆烂了,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换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