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知道的是,她现在所在的地方距离南边官员安置的地方十万八千里远!
白日里梅浅怼人的事情,夜里长平来找梅浅的时候就又提了这一嘴。
“我没想出头,但是这些人……”梅浅皱眉,“欺软怕硬,天天看我个子小,没事就找茬,还想拿我出气,我便干脆一次让他们看看我这人不好惹!”
那梅浅这目的今日绝对是达到了。
谁家敢说你惹我,我就告状,把你送去做菜人这种话的?
而且梅浅先动手,又恐吓,让人好一通憋屈。
“我知道这事是那些人的错……你这事也没引起什么,我只是提醒一下罢了。对了,明日西戎将会带和谈的那些人入城,安置的地点你都知道了是吧?”
“嗯,知道了。”
“西戎这边会调一批奴隶过去,本来是不打算动工坊里的奴隶,奈何西戎的那些贵族带来的奴隶他们不乐意拿出来招呼江南那边的官员,
这边本来就是备战区,平日里也少有奴隶往这里送,现在……打算将工坊里一些并不算特别重要的工奴调过去。”
“就是说我们有机会了?”
“就会一直有,不过这样子比我们这边的人主动安排更加的不显眼。”
长平看了眼梅浅那双被水泡的有些皱巴巴的手,忽然觉得把梅浅拖下水确实不太好。
“那就行,反正要是分到了那边倒是也更加方便起来。”
梅浅舒口气,总归不要在一群汉子,一群被西戎人抓来,心理多少都有点扭曲的汉子呆一块就行。
果然,长平夜里通知,第二日一早梅浅就被一名她先前不曾见过的管事过来通知调走了,走的时候梅浅看见不少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都是艳羡,也有不少嫉妒和愤恨的。
尤其是昨天先找茬的那个汉子,看着梅浅被调走,那又是震惊又是嫉妒,梅浅都不用猜,就能知道这人回头又得在她背地里蛐蛐她也找了门路。
不过这些可不关她的事了。
梅浅低眉敛目跟在管事身后,一路走去,发现这被管事调来的人手之中十之七八全是自己人,梅浅都被这个概率震惊到了。
但是很快的,想起长平带他们进来的第一天他就说他们有内应。
起初梅浅以为就是那个工坊管事,结果现在看着,莫不是眼前这位?
“走路莫要抬头张望,低眉敛目,回头见到贵人更是如此。”
梅浅这走在他身后,结果这人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听得梅浅立刻低头应是,小心翼翼不敢随意张望了。
直到被带到了目的地,梅浅才知道自己这是被安排给了一个随行小官了。
这也不算出乎意料,毕竟刚才走来的一路上梅浅就发现了有几座院子那可都是重兵把守,随行侍候的人必是不缺,他们这样的,还是西戎塞过来的,能够随便近身才有鬼了。
这不,梅浅站在院子门口,那屋里的抱怨声就传来了:“我就知道那西戎不安好心,还派人过来。这要是谈不拢是不是立马就要让这些人直接给我杀了?
陈义啊,我可指望你了,等那个什么下人过来,你可千万别让那人靠近,听见没有?”
梅浅:“……”
搞得她很想靠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