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误会。”他再次拉过林惑的手,在那上面落下一吻,“我只哄你。那我再重新说一次。”
这一次,他问的郑重又认真:“林惑,你可以教我怎么哄你吗?”
“不要。”林惑还是拒绝,“我们是陌生人。”
纪风没了动静。
林惑竖起耳朵紧张兮兮的听着。
他听见椅子挪动的声音,听见步伐渐渐远去,也听见病房门被关上的脆响。
他没能听见纪风再说一句话。
病房里安静无声,五分钟后林惑才动了动身体。
“半途而废。”
他骂了一声,心情低落的转身。
身体还没完全转过去,他的手腕就突然被人紧紧抓住,用力的禁锢在枕上。
林惑吓得浑身一热,抬脚就想给对方来上一下。
但对方的强势来的更为迅速。
林惑的唇因为受惊微微张开,对方很容易便闯入进来左碰右撞。
这蛮横的冲撞让他牙关无力紧闭,只能任由对方肆意剥夺。
对方技术生涩,却胜在勇于掠夺。
勇到林惑挣脱不开,甚至还有些许享受。
直至忘我,直至他被勇的满脸通红眼角渗泪,对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离开时对方还很温柔的在他唇上轻碰一下。
纪风恋恋不舍的问:“还生气吗?”
林惑被纪风这番举动弄的头昏脑胀,嘴上传来钝痛。
他伸手摸上唇瓣,两眼迷茫的看着纪风。
不多时,他后知后觉的往床头靠去,蜷缩起身子捂住嘴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明明听见你关门离开了。”
“你没消气我不愿走。”纪风指着自己的脚,“没穿鞋。”
视线往后移去,纪风压在床上的那只脚果然没穿鞋。
林惑下意识骂出声:“你有病啊?你是总裁啊?谁家总裁会在外面乱脱鞋?你知不知道这地有多脏?”
“不重要。让你别生气才是最重要的。”
见纪风眉头微皱,话说的急促又认真,林惑决定不再闹别扭。
反正他本来也没生气,凡事都得适可而止。
“不生气了,你把鞋穿上。”
纪风盯着林惑看了几秒,才听话的下床把鞋穿上。
他坐在椅子上开始跟林惑汇报这几天发生的事。
“你的亲生父亲林满,我已经找到了。因为还不上钱被放高利贷的人送去北部做事还钱,去了那里就没有出逃的可能。”
林惑没什么表情。
他对这个父亲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
纪风继续说:“王氏三姐弟已经安排好了新的身份重新生活,我答应过你不会找他们麻烦。
朱凝这次回来是为了我父亲离世的真相,等过几天就会离开。
还有,公司股份又划给你百分之十五。”
“什么?!那我岂不是有四十了?我这样子的人要公司40%的股份做什么?!”
林惑捂着腹部抓着被子,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提醒,我不会想到纪氏集团里会有那么多内鬼。现在内鬼肃清,全是你的功劳。
另外,这15%中的五是当初分给江北的,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还有那剩下的百分之十,是我的。”
“你的?”
纪风点头,他的眼中闪着光亮,语气诚恳。
“我不是说了吗?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所以那是聘礼。如果不够的话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甚至你想要纪氏都可以。”
林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正经起来,说:“这是人生大事,纪风,你想的清楚,想的明白吗?
你若是真的能不顾世俗流言,执意与我结婚,那就不可以再招蜂引蝶,不可以再让其他人靠近你。
我不大度,我很小气,我很讨厌被骗。同时我也没你那么出色。我只是个普通人。你能保证你一辈子都不会厌烦我的愚蠢与普通吗?”
不知怎的,林惑说这些话时,是发自内心的。
他好像在问纪风,又好像想透过纪风去问正主。
“我不能保证。”
听见纪风的回答,林惑意外的没有情绪低迷。
因为说的是实话,所以他才不会不开心吧。
人是最善变的,他很清楚这个道理。
“所以如果真的有那一刻,我会把一切都给你。干干净净。”
这是纪风的保证。
未来无论哪天哪一刻,只要他纪风对不起林惑,他就立马净身出户,他会让林惑后半生衣食无忧。
窗户吹进夏末的暖风,林惑坐在床上看着纪风愣神。
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