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想好了,小当晚两年上学,中学毕业能找到工作就上班挣钱,找不到工作就嫁人收彩礼。
给槐花把了尿,她再次将孩子放到床上。
“晚几天我要送小当去上学,槐花从今天开始你来看。”
覃如看着狼吞虎咽的贾张氏,放了个雷。
“上什么学,丫头片子。”
贾张氏咽下嘴里的食物,“我身体不好,看不了孩子。”
覃如也不恼:“不止看孩子,你还要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
贾张氏一听不对劲,儿媳妇今天不对劲。
“那你干嘛?”
“我每天上班很累,家务活你要不干,咱们就分家。”
覃如拿起上班的布包,里面有劳保手套饭盒什么的,别说手机了,就是钱包也没有。
这让她又皱起眉来。
“分家?你想的美!”
贾张氏筷子一丢,站起身,掐腰就要大骂。
“不分家,我就改嫁,孩子一个不带。”
覃如淡淡说了一句,立马让她闭了嘴,“工作留给你。”
贾张氏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媳。
“孩子是你贾家的孩子,姓贾不姓秦,反正改嫁了我还能再生,无所谓。”
覃如脸上没有一丝不舍。
贾张氏拿捏秦淮茹的手段无外乎轧钢厂的工作和三个孩子,一旦不在乎,老虔婆没招。
“好啊,你个贱货,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贾张氏眼珠一转,立马想到一个可能。
“你再大声些,让院里都知道。”
覃如拍拍手套,满脸不在乎的说,“改嫁后我就跟着去外地,让你找都找不到。”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一个老婆子要怎么养活你好大儿的三个亲生孩子。”
贾张氏的大召唤术立马停了,憋得老婆子脸通红。
“先上班,你好好想想,是愿意我改嫁,还是愿意和我分家。”
两个都不想。
贾张氏一时有些六神无主。
她是从旧社会走来的,饱经战乱,军阀混战、抗日、解放战争,能安然活到现在,除了幸运,还有本事。
但不管有多大本事,慕强、欺软怕硬是写在骨髓里的。
一旦意识到儿媳意外的强势起来,自己把握不住,很难不惶恐不安。
“家务要做好。”
覃如嫌弃的挎起旧布做的包,出门前再次交代了一声。
看着儿媳犀利的目光,贾张氏咽了口唾沫,条件反射般的露出一个谄笑:“好。”
“孩子也要看好。”
“行。”
一点都不带迟疑的。
覃如满意的点点头,出了门。
贾张氏看着儿媳的背影缓缓消失在大门口,猛的打了个哆嗦,小声嘀咕:“见鬼了。”
昨晚天太黑,还没发现儿媳的异常。
今天,她就感觉是换了个人。
没错,贾张氏认为儿媳八成不是昨天以前的那个人。
“菜窖?”
她猛的又哆嗦了一下。
菜窖以前是地窖,而地窖是大户人家藏东西的地方,死个把人很寻常。
“一定是有人死后成了鬼,还一直没走。”
现在,鬼附了她儿媳妇的身!
贾张氏又怕又急,决定找巷尾的徐神婆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