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质检员意外了。
“厚积薄发。”
覃如笑着道。
“咦……”
质检员惊讶的看着她,不知是不是错觉,今天的秦淮茹似乎有些不同,不止技术突破了,还会用成语了。
“一直偷偷学习,不能给车间拖后腿。”
覃如轻道。
上班两年多,有进步很正常。
质检员点点头,拿着登记表离开。
“秦寡妇,你怎么伺候的易师傅,让他满意的整天给你开小灶?”
郭大撇子嘴巴不仅臭还很恶毒,张嘴就往下三路奔。
覃如早想找机会收拾他,这家伙整天想占她便宜还放流言。
“想知道?那你晚点走。”
她意味深长的说。
工友走的不剩几个,覃如声音轻到别人听不见。
郭大撇子大喜,他早看上丰腴白嫩的秦淮茹,一直没得手,心正痒痒。
往日里撩拨秦淮茹,对方总是不肯就范,没想到现在想通了。
也是,一个三十如狼的女人,拖着四个拖油瓶,工资还不高,不搞偏门,日子肯定不好过。
他打定主意,只要对方伺候的好,给个十块八块的不是事。
覃如早上看过了二车间机器的摆放,经过一天的观察,明了了各工艺小组的职责。
一个工艺小组是由一名四级工带着十几个一二三级工组成的,是最基础的技工组。
“人都走了,你看什么呢?”
郭大撇子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伸手去扯覃如的胳膊。
覃如回过神来,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车间,的确,人都走光了。
她笑眯眯的看向郭大撇子。
郭大撇子看到这个笑容,心里跟喝了蜜似的,更跟蜜蜂爬似的痒的不行。
一冲动,他脱口道:“秦寡妇,只要你跟了哥,哥帮你养家。”
覃如笑容一敛,伸拳重重砸在对方肚腹处。
“我让你叫我寡妇,我让你想占便宜,我让你不怀好意!”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下都让郭大撇子险些窒息,压根没还手的能力。
疼痛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淹没了所有感知。
郭大撇子想喊饶命却喊不出来,他觉得自己马上要死了,还是憋屈的死。
好一通乱拳过后,覃如停了手。
她晃了晃脖颈,全身轻松,总算把心头的郁气给出了。
车间多是男工,各种荤话连篇,撩拨原主的不少,但真正图谋不轨付诸行动的就郭大撇子一个。
覃如来了,能不收拾他嘛。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不许叫秦寡妇,要叫覃姐。”
她道,“再有坏心思,非揍你个半身不遂不可。”
其实郭大撇子比秦淮茹大好几岁,她偏偏逼着对方叫“姐”。
“别想工作上使绊子,也别想传我闲话,否则饶不了你。”
覃如道,“不过嘛,欢迎报复回来,找人打我。”
说完,下班走了。
郭大撇子躺在地上,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看着覃如离开的背影,心头堵的不行。
掀开衣服看了看肚子,完全没有青紫伤痕。
如果不是翻江倒海的疼还没消失,都要以为是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