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在抢权夺班,整个社会人心惶惶,身在首都,感触最深。
从大街上匆匆行走的路人就能看出这一点。
精神面貌全变了。
覃如心情沉重,一己之力是无法挡住历史洪流的。
她并不担心自家,不管娘家还是婆家,都该死的穷,数代穷,代代穷,成分相应的就该死的红,该死的好。
“全他么没事找事。”
何雨柱气愤的说,“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发展不行吗?乱搞。”
“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覃如四处望望,这家伙声音这么大,是笃定没人举报吗?
二大爷和许大茂可都干过。
目前,四合院里人性之恶还没有全部展现出来。
看电视剧的时候,她就无法理解,二大爷十年间干的那些缺德事,秦淮茹何雨柱竟然能毫不介怀的帮着养老,简直玛利亚再世。
究竟是善良还是是非不分?
如果说贾张氏是四合院里的一只恶犬,刘海忠就是四合院里的一条毒蛇。
批斗抄家,带着儿子一个都没少干,能是什么好人?
反正,这几年覃如与刘家关系很是疏远。
暗暗防着呢。
反倒是走的近的三大爷一家,抠虽然抠了点,并没有太多坏心。
“柱子,听姐的,以后少议论这些事,过日子才是最紧要的。”
覃如告诫道。
“还不能让人说实话了?kmt也不这么干啊。”
何雨柱怒气冲冲的说。
“柱子这是怎么了?”一大爷和覃如都很意外。
何雨柱强笑,压低声音说:“我认识的一位老先生,以前特有名,帮咱们国家办过很多大事,天天在大会上自我批评,开口闭口‘我有错我有罪’。”
覃如了然,不可说不可说啊。
何雨柱自从搭上李家成,这几年钱没少挣,三天两头出去给人做饭。
这位老先生估计就是其中一个。
从何雨柱喜欢有文化的漂亮女人,喜欢听唱片,就知道这人骨子里很小资,渴望书香门第、知识分子的认同。
能不为老先生鸣不平嘛。
覃如心有戚戚,虽然从书上影视剧上看过这一时期的各种悲剧,但真是发生在身边还是格外的震撼。
就像史书上写灾年“岁饥,人相食”,简单几个字背后是惨绝人寰,不忍想象,不能想象。
“去乡下吧。”
她终究还是多嘴了一句。
这会合法出去的途径已经没了,只能偷渡。
与其高风险偷渡,不如找个民风淳朴的偏远山村苟着。
狡兔三窟,她不信这个道理那些人不懂。
何雨柱轻轻摇头。
三人安静下来,继续扫雪。
哗哗哗!
后院和前院也响起了扫雪声,孩子们的笑闹声,大人的说话声。
整了四合院仿佛有了生命,醒了过来。
“妈,你起的真早。”
一个一米七出头的圆脸少年从屋里快步走出来,一把夺过覃如手里的铁锨,“你去吃饭,我来铲。”
“棒梗越来越懂事了。”
一大爷欣慰的说,“淮如,还是你教的好。”
小时候被贾张氏教的人厌狗憎,现在是人人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