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覃如急道,手不由自主的去抚摸高俊的身体,试图找到致命伤所在。
“一个多月前吧。”
高俊握住她的手,“别担心,已经好了。老大夫不是开了药调养吗?”
覃如脑子里将时间线捋了捋,那不就是三伏天的时候?
那段时间两人见面少,感情对方受伤了。
还有,总不让她看后背。
“是什么人干的?抓到凶手了吗?”
边说,她边急切的脱对方的衣服,“是不是伤在后心那块?我就说你为什么老不让我碰。”
“伤老早好了,不用看了。”
高俊连忙制止,嘴上笑着调侃,“别是你又想占我便宜吧,小生羞羞,姐姐不要。”
“讨厌!”
覃如被逗乐了,想到刚看过老中医,知道问题不大了。
尽管如此,还是一脸不高兴:“你为什么不通知我?我可以照顾你,给你炖汤补补啊。”
高俊心里蜜一般,他那时担心自己会噶会废,害怕覃如嫌弃。
他一直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活的自我,谁也别想拖累她的人生,自然也就不想成为拖累。
现在看态度与设想的完全不同,可不就高兴嘛。
呃,要是真瘫了,覃如保准跑的比谁都快。
“你还没说凶手呢,是特务吗?”
覃如追问,“我总觉得眼前的乱局少不了特务的推波助澜。”
“呵,那你可就猜错了。”
高俊冷笑一声,“我是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伏击了,凶手是运动积极分子。”
“什么样的积极分子身手厉害到能害你性命?”
覃如大吃一惊,“会拳脚功夫还是有枪?”
“祖上八旗健锐营的小兔崽子。”
回想到当时的情景,高俊气笑道,“俩人,一装成孕妇,一装成老大妈,老大妈说儿媳妇摔倒要送医院,跟我求助。”
“抽冷子给了我后心一刀。”
“妈的,挺有心眼。”
覃如脏话脱口而出。
想了想又问,“你没看出来?”不可能吧。
“孕妇装的挺像,老大妈全身破绽,动手的时候正好一妈妈抱着孩子经过。”
高俊无奈的说。
“抱孩子的没问题?”
“就是没问题才挨了一刀。”
覃如皱眉:“后面肯定有人,正常人谁敢动手?也就年轻气盛的愣头青被人一鼓动就不知天高地厚。”
“人审出来了,gwh的。”
高俊冷脸,“一时半会没法动。”
正当红,没人敢反对。
很多话不能讲,身处这个大时代才能明白不是历史书上写的短短几行字。
既然称之为“革命”,自然少不了流血和死亡。
说话间,覃如已经将高俊上身扒光,果然在后心位置发现一块铜钱大的伤疤。
别看不大,但是很深。
夏天不像冬天,有厚棉衣能挡一挡。
她伸手轻轻抚摸,“刀子够利的。还疼吗?”
“早不疼了,好了,别担心。”
高俊被她摸得身子一僵。
“怎么判的?”
覃如不想仇人痛快。
“二十年。”
高俊解释道,“都才十五六,没成年呢。”
“真该死。”
覃如恨得咬牙,“就该让爱折腾的小兔崽子们去乡下种地,都是闲的。”
“好了好了,别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