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病了一场，刚刚能下床。”

覃如点头：“天太冷，哪年冬天没有老人去世啊。”

“这话没错，老人都爱冬天走。”

不是爱，是条件差，熬不过去。

“于莉呢？听说有了？”

覃如说。

三大妈高兴但足够克制：“总算是有了！比你二婚早两年呢。你几个月了？她三个月还不到呢。”

“我四个月了。”

覃如道，“有了孙子孙女，三大妈可以安心了。”

“那是。”

三大妈高兴的说。

“我在告诉三大妈一个喜讯，听不听？”

覃如挺着肚子说。

“工作有信儿了？”

三大妈比有孙子还激动。

“顶我的岗，替班。”

覃如把条件讲了一遍，工资对半分。

三大妈又喜又忧。

喜是阎老四有固定工作了，不用到处打零工了。

忧的是覃如还会回来工作，到那时，又得失业。

看她没有一口答应，知道心里有顾虑，拿不定主意。

覃如说：“你们商量商量再说。”

说着，在谭姨的陪同下，进了中院。

拿出钥匙，打开门，看了看橱柜里的菜，有腊肉腊鱼鸡蛋，这才满意的关上。

“谭姨，你看着做吧。”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敲了敲腿。

她怀疑骨质疏松，体内的能量和营养全输送给小崽子们了。

她发誓，绝对不再生了，太不容易太损伤母体了。

当妈妈的，都是超人。

谭姨手脚利索的做了锅疙瘩汤，放了腊肉白菜。

有汤有菜，覃如连吃了两大碗。

一路走来，又累又饿，饥寒交迫估计就这个味儿。

棒梗和小当中午不回家吃，贾张氏看到覃如回来，爱答不理，装作没看见。

槐花玩累，在一大妈家睡着了。

覃如难得享受起四合院的安静。

下午没课，三大爷回家吃午饭。

听三大妈一说，立刻道：“答应！有什么好犹豫的？你怎么知道替班不能转成正式工？高科长那人有本事着呢，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他早打听清楚了。

“那就答应。”

三大妈放下心，有了心思八卦。

“你不知道，秦淮茹今天回来还带着保姆，真阔了。”

“那架势，跟慈禧太后似的，还要扶着呢。”

三大妈撇嘴，“谁能想到这小寡妇还有今天？大姑娘也没几个能嫁的这么好。”

瞥了眼三大爷，她继续道，“你也是男人，你说说为什么高科长明明长得又高又俊，家世好，工作好，还是大小伙子，非找个带几个拖油瓶的小寡妇呢？”

“我怎么就想不透呢，女人还不都一样？！”

越说越酸。

三大爷沉默，怎么可能一样呢。

他虽然没二婚过，也没去过八大胡同，却也知道女人与女人是不一样的。说什么吹了灯都一样，绝对是瞎话。

“我去和秦淮茹说。”

赶早不赶迟，没顾上吃饭，三大爷急忙去了贾家，赶紧把事儿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