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壮指着船身问。
“青岛号。”
棒梗解释道,“每艘船都有名字,这个的名字叫青岛号。”
“和壮壮一样。”
壮壮大声道。
“没错,和壮壮一样。”
棒梗点头,儿子虽说表达能力有限,理解能力满分。
摸摸儿子的脑袋,心里很满足。
家庭美满,事业顺利,高考即将恢复,他有预感,一个波澜壮阔的新时代即将来临。
而他,贾庚,要做一个时代弄潮儿。
“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
不由自主的,棒梗吟出一句词。
覃如会心一笑,燕妮更是满眼柔情的看向丈夫。
唯有槐花莫名其妙。
至于贾张氏,家里人说话听不懂,一早就习惯了。
随着孙子孙女读书越来越多,她不懂的也越来越多。
不懂就不懂吧,反正不影响吃喝,也不影响过日子。
其实她不知道,心里的敬畏也越来越多。
从棒梗开始工作,撒泼打赖的滚刀肉行为都变少了。
壮壮出生后,就更少了。
不怪附近认识的都说她跟变了个人似的。
短短十年,变的何止贾张氏,整个中华大地变得面目全非的数不胜数。
就连覃如都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和刚穿来时大大不同。
那时候是苟与恐惧,总怕风暴刮到自己身上。
现在不同了,头上的阴云消失了,心头的阴影也跟着消失了。
她正摩拳擦掌,等着大干一场。
大乱后必大治,千古不变,这是个充满希望的时代节点。
”妈,中午你做饭吧,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
槐花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提出要求。
“你不是会做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覃如表示拒绝。
当了奶奶,都是老祖宗了,才不亲自下厨呢。
槐花噘嘴:“妈就是偏心眼儿,要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高叔想吃,你肯定会做。”
被指责偏心眼儿不止一次了,覃如根本不在乎:“摸摸胸口,你看是不是心脏本来就长得偏。”
槐花唉声叹气:“我从小就遭嫌弃,唉,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
自从进了青春期,槐花就这德性,经常指责覃如,认为她不负责任,不该抛下年幼的女儿改嫁,更不该改嫁后不带着她什么的。
这孩子还是受了时代影响,估计觉得没和老母亲登报断绝关系,都相当给面子了。
断绝关系在十年里很常见,翻看报纸,每一期多多少少都有刊登。
覃如不是秦淮茹,并没有把槐花的抱怨放在心上。
毕竟,养大槐花,说到底是贾张氏的功劳更大,她也就出了钱票。
再说,三个孩子只有一个叛逆的,已经够幸运了。
“槐花,多想想未来吧,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覃如不想一见面就说教。
她很清楚,中二期越被说教越叛逆,不反着来才怪。
因此,她极少说教,不管对哪一个孩子都以引导为主,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