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长发在风中飘散，纠缠在一起，又被风吹得分离。

…

看了许久的星以后，波尼倚靠在陀鲁婆怀中。

“而且我不能这么自私！”

她望着天穹上一团黑暗，那是无数的魔怪聚在一起。

自从发现她的转变之后，达刹等也停了手，没有继续攻击魔怪和她。

“魔怪是没有以后的，它们没有这个世界赋予的灵魂，死亡以后就要归于混沌，就像消失的杂念一样。”

“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但我想要给它们一次来过的痕迹，至少要感受一下它们来过的这个世界。”

波尼身上，无数的七彩光点飘扬起来，如同一道恐怖的龙卷冲上高天。

那居于冥冥空间的一个个魔怪，停下了永远不停息的疯狂与破坏。

它们眼中的疯狂和煞气消散，看着周边的同伴，眼中露出迷茫和懵懂。

遥远的大地之上，看着那冲天的龙卷，诸位生主大惊，急忙以阿赖耶识溯源观看。

然后，诸位生主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好几个人，偷偷斜眼看着一旁面色如常的迦叶波，以及脸色发青的达刹。

以眼色传达着信息。

“要去吗？”

“随他吧！”

不知道是谁在问，也不知道谁做出了答复。

光点慢慢消失，波尼也将脸靠在陀鲁婆怀中，听着他的心跳。

“我将我的这一份思想送给了它们，即使它们还是没有灵魂，没有以后，但是至少有了自己这一世存在不是么？”

波尼笑着，即使她现在外表看不出来，但陀鲁婆却感觉到，她每时每刻都在转化。

离自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远。

“闭上眼睛，我有东西送给你！”

波尼不等陀鲁婆回答，将脸庞凑了过来。

看着那完美的脸靠近自己，呼吸喷吐在自己脸上。

嘴唇上传来的湿润和炙热，陀鲁婆闭上了眼睛。

…

当陀鲁婆再次睁开眼睛，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山洞之中，只有嘴唇上的炙热好像还有残留。

“用永恒换取一天，值得吗？”

“其实，我只是找一个人，找一个以为不会让我难受的人寄托感情而已！”

“我现在成功了吗？”

没有人回答，眼角眼泪坠落，在尘埃里翻滚。

“你知道吗？其实北极星并不是永恒不动，也是可以动摇的！”

陀鲁婆轻轻的低头说道，好像怀抱里还有一个人一样。

感受着身体里那无穷无尽的力量，还有其中那被世界赞颂和歌颂的位格，陀鲁婆觉得，似乎世界也可以被他反掌而倾覆。

山洞之中，陀鲁婆的身躯似乎也开始闪烁，要变成一道星光。

…

“︺”

随着一道奇怪的声音响起。

弥卢山脚下，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巨神从那儿站起，几乎与大地部分的弥卢山等高。

祂只有一头双臂，头戴奇怪的帽子，穿着宽大而威严的衣服，手中拿着一个有着横勾的长枪。

祂一手张开，将弥卢山顶所有的魔怪捞在了袍袖之中。

然后，巨神化为一道充沛天地的星光，投入了原来的北极星之中。

北辰动摇！脱离中天！

“吾为兵戈之主！”

“吾为妖魔之主！”

“吾为勾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