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温暖语面露惊羞之色,身子一直在微微的颤抖,她双颊绯红若三月春风中如火如荼的桃花,灼热的温度,也只有她自己最能体会。
“语!还疼吗?”伊藤驭恒察觉到她的异样,伸出手抚上她滚烫的脸颊,面色骤然森寒。冷厉的眸子扫过畏缩在墙边的五个男人,微微敛眉,瞬间将眸底的思绪敛收了下去。
他的关怀让温暖语倍加感动,特别是在祁墨渊的冷眼旁观之下,还有程非池充满暗示的话语和眼神。大抵也只有这个她痛恨的日本人,才是真的关心她。
心中的委屈和酸楚油然而生,更多的惶然不安却是因为程非池的突然出现。那个奢靡而迷乱的夜晚,不由自主的浮现在眼前,莫大的羞辱感让她的心,变得脆弱而敏、感。
“我还好!你送我回家好吗?”温暖语鼻子一酸,微带哽咽的声音仿若粘软的糖粽。她乖巧的环住伊藤驭恒的腰,把红肿的脸深深的埋进他的怀中,倦怠而无助。
说到底,纵使她再强悍,再冷漠。她也终究是一个女人。一个会脆弱,会疲倦,需要人呵护,需要关怀的小女人而已。
两人的举止看在祁墨渊的眼中,便是极致的暧昧与亲密。他眸光微微流转,如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心中的不悦和烦躁更甚,他剑眉轻然拢起,再次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瞳孔骤然紧缩,不屑的冷哼一声,双手依旧潇洒的插在裤兜里,阔步向断颜内走去。
“语!我先带你去医院,擦了药再回家好吗?”伊藤驭恒搂着温暖语不盈一握的腰肢,柔声的问道。
“不!不要!我不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闻言,温暖语像是受到莫大的惊吓,惶恐的抬起头,惊惧的瞪着雾气氤氲的眸子,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她紧紧的拽着伊藤驭恒的衣襟,拼命的摇着头。
伊藤驭恒见状,心中狠狠的刺痛了一下,怜惜的把她拥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好!好!我们不去那里!语,不要怕!有我在!不要怕!”
他嗓音温柔而低沉,带着一丝稳定人心的魅惑,温暖语渐渐平静了下来。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干了一样,软软的倒在伊藤驭恒的怀中,眸中迷蒙的水雾,终是没有凝结成泪水。
伊藤驭恒小心翼翼的揽住她的腰,把她横抱起来,看着如此脆弱惶恐的她,无奈的摇了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十分钟后,温暖语再次被带到那间日式风格的总统套房。
温暖语刚被放到床上,便突然惊醒,她静静的看着伊藤驭恒,美丽的眼眸已然恢复了往昔的冷漠而平静。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已经很晚了!我想回家!”温暖语轻声问道,语气中少了几分冷漠而戒备。
“我带你来这里,只是想帮你擦药,难道你想就这样回去吗?”伊藤驭恒温和的笑着,起身走到桌前打了个电话,让属下买点药水过来。
温暖语默默的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不由蹙了蹙眉。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偏偏是个日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