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阵阵窒闷,温暖语只觉突然窜出的那一股烦躁,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阔步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了卧室的门。
房里不堪的一幕映入眼帘,温暖语不由暗自咬了咬唇。心尖儿上好似突然被人刺了一刀,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入心扉的每一个角落。
只见祁墨渊慵懒的斜躺在床上,腰间只缠了一块浴巾,一个衣衫半褪的女人正趴在他光裸的腿上,像个夜猫儿一样的娇吟着。
温暖语胃中顿时翻出一股恶寒,她竭力抑制住想吐的恶心感觉,佯装无事的走到床前,拿起一套衣服,深邃的眸子微微弯起,定定的看着呼吸粗重的祁墨渊,骤然勾起嘴角嘲讽的一笑,眸底闪过毫不掩饰的嫌恶和鄙夷。
唇角轻然抿起,温暖语抱住衣服便迅速的转身而去。走的时候,还不忘贴心的帮他们关上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温暖语便只觉浑身虚脱,像是被人抽干了空气一般,她艰难的走进浴室,扯掉浴袍换上了衣服,就那样披着满头湿漉漉的长发,逃也是的出了房门,摔上门后,她便无力的靠在墙上,合上了满目伤痛和哀痛的眸子。
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着,仿佛被尖锐的刀子生生割出一道大口子。那无形中,伴着剧烈的疼痛肆意蔓延在肺腑的,是一种叫做伤心的东西。
温暖语蓦地睁开眼睛,在心底对自己说。温暖语,你这是怎么了?他跟别的女人上床,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这样难受,这样心痛?
温暖语,你没有任何立场和理由去为了这么一件肮脏的事情伤心。不能,也绝不可以!
神色渐渐镇定了下来,温暖语伸出手倦怠的揉了揉眉心,眸中只余一片清冷,她迈着沉稳的脚步,不疾不徐的下了楼。出了房间,便能听到赛场上震耳发聩的声响。温暖语不由感叹,那些房间的隔音该是有多好啊!可为什么她隔着一道门,却能清晰的听到卧室里暧昧不明的声音?
这时,那间充斥着奢靡气息的卧室,却在悄然的消散着刚才满室的暧昧之气。
“滚!”祁墨渊依旧斜倚在床头,慵懒的勾着嘴角。看着女人,祁墨渊清明如水的眸子里射出一股浓烈的嫌恶之色。
两个女人微愣了一下,以为他只是不满意自己的服务,更加卖力的施展自己的本事。
“我说……滚出去!”祁墨渊瞳孔骤然紧缩,声音更冷了几分。
两个女人微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祁墨渊冷峻而阴戾的面容,便再不敢放肆,连忙拢着衣服,飞快的出去。
祁墨渊下了床,低头看着那处,只觉一阵恶心。想着刚才温暖语那一副差的吐出来的隐忍模样,他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快步走到浴室,祁墨渊胡乱的清洗了一下自己,又转身回到了卧室,那里早已有人换掉了床上的所有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