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找祁墨渊帮忙?”温暖语转身的时候,梁冥御在她的身后问道。
温暖语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她微微扯开嘴角,勾出一抹自嘲而苍凉的笑容,深邃而清冷的眼眸,流溢出苍凉而孤绝的黯然。
“你觉得他会帮我么?”温暖语笑:“呵!你认为我为什么会被逼上拍卖会?”
梁冥御无言以对,确实,他知道这个女人是祁墨渊身边的女伴,但祁墨渊到底想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可惜了这个女人!她的确有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的资本,纵使多情如程非池,都不惜重金,把她买回去。
当时他就坐在二楼的观景台上,他从腿上的电脑,清晰的看到了整个拍卖会的现场,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很想冲上台去,很想把她买下来。因为,他想把这个女人送给他最好的兄弟,皇甫晔。
若说祁墨渊是一个冷酷无情,深沉暴戾的地狱撒旦,那么皇甫晔那厮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神,他终年不曾笑过。待在他身边的人,从不曾感受到他的气息,这种不温不火,没有温度的阴冷。较之冷酷,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他一直都很庆幸,自己竟然跟他做了二十多年的朋友,且性命犹在,真要感谢释迦摩尼,耶稣基督了。
他很想知道,若把这个绝色而慧黠多谋的女人放到晔的身边,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温暖语打开门,缓步走了出去,她死死的攥着手中的纸条,微微紧缩的眸子,射出阴戾而凶狠的寒光。
那只翠玉耳环,是她送给潘若凌的生日礼物,她爱不释手,一直戴着。现在,她只希望能真正的脱离祁墨渊,且说服程非池留在这里三天。她也希望,三天后的夜里,皇甫晔能够来帮她救若凌。
因为她知道,那个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男人,待若凌是不同的,因为,若凌是唯一一个能从他手中,活着走出夜魅营的人。
梁冥御目送着温暖语的背影消失在门前,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语气不快的命令道:“立刻准备私人飞机,二十分钟后飞以色列。还有,派人告诉祁墨渊,他想怎么玩是他的事儿,本少不伺候了!”
切断通话,梁冥御微微拢眉,狭长的桃花目泛出一丝复杂的光芒。
温暖语从房间中走出来,拐过长廊,便看到程非池正靠在墙上,静静的抽烟。
温暖语走了过去,深邃而晶亮的眸子直直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愧疚之意:“对不起!非池!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交我这样一个朋友为好!那三亿六千万美金,我会还你的,我怕你无法对程伯父交代,还有程老爷子啊!他一向对你颇为严厉,若知道……”
“是!你说的对!我是不应该交你这个朋友!”程非池微微一笑,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丢了烟蒂,抬起脚狠狠的碾灭。
“暖!我不想和你成为朋友!因为,我想你做我的女人!”程非池扯开嘴角,笑的灿烂,却含着一丝期待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