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雪沉默了一会，“...很抱歉妈妈，这是我和哥哥的秘密。”

“没关系，妈妈明白，我们继续看吧！”诗织打开第三本相册，“这是你来赤司家之后的照片。”

也许5岁的斗雪看不出来，但13岁的斗雪很轻易就能察觉到，随着时间的增加，照片上赤司征十郎的笑容从‘浮于表面’慢慢变成了“由内而外”。

6岁之后，斗雪离开去美国，赤司的笑容的确没有变回之前的模样，但同样的他也很少笑了。甚至照片上的赤司除了偶尔打篮球，其余都是在学习各种课程。

“那时候阿征一直不间断的学习各种课程，别的家族继承人可能成年才会学习的，阿征他...不到十岁就完美掌握了。”

“我和征臣都很担心，但你知道阿征说什么吗？”诗织的笑容带着担忧，却更多的是自豪，“他说，‘如果在妹妹需要的时候，都无法帮助到她，我还当什么哥哥？’”

莫名的斗雪想起6岁时，赤司和她说的：‘如果我是那个花匠，就会无时无刻关注着月季花身边的一切环境，防止任何危险发生。’

‘即便我拒绝了，哥哥也在准备着一切呢...’

随后诗织挑出了相册中，极少数的几张照片，这些照片的共同特点就是，赤司的神情不再是温柔而平静，而是强势而凌厉，并且....左眼呈金色。

“妈妈之前私下找过心理医生，医生说你哥哥可能是有双重人格。”诗织指着照片，“这个金色的左眼，就是第二人格的象征。”

“看起来很不一样吧，就像两个人。”

“一开始我和征臣很担忧，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才会导致儿子变成这样。”

“妈妈，其实我见过...在6岁的时候。”斗雪不希望诗织陷入自责之中，“但妈妈，我不觉得第二个哥哥不好。”

“或者说，无论是哪一个人格，他都是赤司征十郎。”斗雪的眼神严肃且认真，“都是我最重要的哥哥。”

看着安慰自己的女儿，诗织轻笑着眨了眨眼，“其实妈妈也这么觉得。”

“因为慢慢的妈妈就发现...他们是一样的，都会为了‘想要保护的重要存在’而努力，顶多你的‘第二个哥哥’有时候会偏激一点。”

“你看，妈妈说的没有错吧。”诗织欣慰的摸了摸斗雪的头，“你很了解你哥哥。”

“但妈妈，我...好像不会爱一个人。”斗雪眼神很疑惑甚至带着一丝伤感，“对陌生人心怀善意，对朋友关心、分享，承担自己的责任，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但我...没有激情和渴望。”

“可是妈妈觉得，我们阿雪可能是和神明待久了，只是在平等的爱着其他人。”诗织温柔的笑道，“也许需要一个契机，你才能意识到那些不同的存在。”

当然诗织没有说出口的是，‘这种契机带来的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那哥哥那边...我该怎么办。”斗雪有些纠结。

“就和以前一样，正常相处就好了。”诗织不在意的笑了笑，“不管怎么样，他可是你哥哥，怎么能让妹妹为难呢！不过如果你把今天和妈妈说的话告诉阿征，他会很开心哦。”

斗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