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少女拉开窗帘的幕布,高空中冉冉升起的朝阳,光芒如同利剑射进室内。
感受到清晨的清新空气涌进室内,少女探出窗外,目光四处查看,好似在寻找什么。
“他今天怎么没来?”
平日里,每到这时候,她拉下窗帘,窗外不远处总会准时出现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少年,晨跑而过的身影。
自打她搬来这里,一直风雨无阻,就没有缺席过晨跑的少年。
今天似乎缺席了!
少女手托着下巴,倚靠在窗前,却久久未见少年的身影。
她不由得有些失落。
脑海中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假期前的那天。
夕阳西下的天台上,正要被一群女同学霸凌的她,正是最无助的时候。
一道平淡中带有霸道的声音,适时在她耳边响起。
“给你们三秒,滚开我的视线,否则,别怪我言之不预!”
她感觉这声音是那样悦耳。
那高大健壮挺拔的身影,披着夕阳霞光而来,不带走一片云彩......
想到这里,少女心头有些不由得痴了。
“像东方同学是那样优秀的人,看上去似乎很难接触的样子,没想到……”
“明天周末结束,也许就能遇见他了吧!”
少女心头暗自想着。
“桂,你起床了吗?”
此时,楼下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唤声。
“嗨!”
少女回应一声,施施然走下楼。
……
霓虹,东京练马区,中华街路口,一家中医药针灸店门内。
“啪!啪!啪!”
一个身形不高,脚穿黑色布鞋,身穿深绿色唐装,头上戴着墨镜,嘴角胡子拉碴的中年人。
摆动手臂搓动药酒,粗大的手掌在东方烈的背上接连拍打揉捏。
中年人手上功夫不停,赤着上身的东方烈躺在垫子上,能感觉到一道舒服温热的气流在脖颈肩背上流转。
“马叔的手艺真是一绝!”
东方烈操着一口和前世略有迥异的汉语,由衷赞叹道。
如今的他,修行达到抱丹,已经能够用意念掌控气血游走全身,刺激身体的隐秘点,从而再度调养增强体能,消除人体内残余的暗伤。
加上他的十三太保横练、内壮神力八段锦等硬功,已经练到大成。
普通的重击,对他完全不破防!
理论上一般的拍打和按摩,对他来说没太大的作用。
但这个按摩,居然能对他起作用。
那就不一般了!
“小子,你这外门硬功的进步居然匪夷所思!”
“普通人没有二三十年的功夫,练不出你这一身体魄!”
马剑星嘴上啧啧称奇,手中拍打不停,越拍打越是让他心惊。
以他的境界和眼界,在当今世界上,已经很少有让他惊讶的事。
可这个少年,在他看来,明明是最差的根骨,但这个年纪居然有这样的横练功夫。
简直古怪!
“小子,你这一身硬功是怎么练出的?”马剑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试探着问道。
听到这话,东方烈淡淡说道:
“无他,唯勤而已!”
“呵!”马剑星心头暗自吐槽。
武道看似人人可练,但是最讲究天赋。
更别说横练这种水磨功夫的修行,除了天赋之外,还要花大量时间。
这身体魄分明是花了大功夫熬炼而成,再勤劳也不可能是你这个年纪和根骨能练出。
不过马剑星并没有追根究底,探究别人武道修行的秘密可是大忌。
片刻之后,按摩结束,东方烈穿上衣服淡淡道:
“这次劳烦马叔了!”
马剑星打来一盆清水,净手之后,大笑着说道。
“我想不到在你这个年纪,你这小子,居然能把肌肉练到这种程度。”
“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在这样练下去,离我那个有粉红肌肉之称的老友,差别不大了。”
“这次还要配什么药?”
说着,马剑星领着东方烈从后堂,走进前面的药铺内。
顿时,一股扑鼻的浓重的药香味传来。
不知何时起,在店内坐着一个金色头发,须髯茂密,身穿淡绿色长袍难以掩盖浑身庞大肌肉、八块腹肌的老年人。
额头上,一束金发翘出来,极为引人注目。
见东方烈走出,抚起下巴长长的胡须,正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东方烈瞬间心头一凛,以他秋风未动蝉先觉的敏锐灵觉感知,从这人身上感到强大的压迫感。
不过,心境体魄一片圆融的他,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
东方烈礼貌性的朝这个老年人微微颔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他这次来这里,目地很简单。
请人按摩罢了!
市井处多高人,他不想横生事端。
这个世界水很深,无论是眼前看似慈祥的金发老头,还是屈尊给他按摩的马剑星。
在东方烈眼中,都不是一般人,甚至可以说是游戏红尘的高人。
风林寺隼人看着东方烈同样一身险些将黑色风衣撑破的壮硕肌肉,和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大身材,豪放大笑道:
“不错,不错,是一个适合练武的好体魄!”
说话间,声音滚滚如雷,室内震动!
“要不是我现在不收徒弟了,我一定将你收为弟子。”
“多谢前辈抬举,晚辈不过是末学后进,难入大家之眼,不值一提!”向来尊师重道,尊老爱幼的东方烈,谦逊回答道。
此时,马剑星已经将药材给他打包好。
东方烈收起药材,简单寒暄几句走出店内。
看着门外中华街上,东方烈在人来人往中鹤立鸡群的人高大背影。
“古怪,实在古怪!”马剑星对一旁的老友不可思议的感慨道。
“我给他按摩摸骨,能感觉出来......”
“这个小子这么差的根骨,这么小的年纪,体内没有【炁】、【咒力】、【神力】、【灵力】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参杂,居然能将体魄练到这种程度,可以说是天方夜谭,简直怪物......”
风林寺隼人听着老友的感慨,并没有在意。
他这样的存在,对于这些东西,已经不滞于心。
他目光深邃,仿佛看透了时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