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泽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牵起孟真的手,准备离开。
“等一下!”
向明珠对着两人的背影喊道。
“我愿意……”
“愿意什么?”孟真问。
“愿意,做妾……”
向明珠咬着牙说道。
“怎么好委屈表姑姐做妾?再说了,母亲也不愿意啊。”
孟真看向许母,而她只是别过头,不再发表言论。
“这是明珠的选择,怨不得旁人。”向明珠说道。
“既是做妾,那入门仪式,就得照规矩办事,这样吧,一切就按月清当初的入门流程来走,怎么样?”
“这……”
月清入门的事,可是许母敲定的。
“一个妾室而已,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台轿子从侧门过就成,用得着大张旗鼓的吗?”
如若向明珠也这样进门,别说她脸上无光,白氏那边搞不好得指着她鼻子骂。
而当时,许明泽连洞房都没进,更不用说穿红戴冠地出门迎接了。
“你是许府的当家主母,一切凭你说了算。”
许明泽讨好的说道。
又过了三日。
这几天有个大型诗会要举办,许明泽也带着学生赴会。
没有他在眼前晃荡,孟真倒也乐得自在。
只是,这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自从那天从凌云寺回来后,孟真就没有见过父兄两人。
也不知道父亲和镜观方丈,有没有尚知师父的消息?
而凌云寺被烧之事,第二天就传开了。
当地老百姓比较迷信,凌云寺又在七月十四被烧。
许多人只会嫁祸到鬼神众怒之说。
鲜少会有人联想到,这把火,是人为烧起来的。
“唉,听说了吗?凌云寺一共烧死了十四个人呢。”
“刚好十四个吗?”
“对啊,骗你作甚?今早,凌云寺修顿,车行送了褥子,还有斋饭,整整少了十四份。”
“这么玄乎?偏偏又在七月十四,烧死了十四个人?”
“哎呀,谁说不是呢,这凌云寺当年可是受了不少皇家的捐赠呢,如今,唉……”
院子里两个扫地的女仆,正议论着。
这时,荣婆婆走了进来。
两个女仆向来怕她,只好收了声,继续低头扫地。
荣婆婆白了他们一眼,就朝着孟真的屋里喊。
“夫人,老夫人派老奴过来问话。”
柳娘站在门口,也不请人进屋。
“荣婆婆,有话说便是,夫人听得见。”
荣婆婆虽说只是一个仆人,但好歹也跟在许老夫人身边伺候了半辈子。
这个府里,别说丫鬟,就是许明泽也得给她三分薄面。
如今柳娘的做派,着实让她不爽。
但宋婆婆却又拿她没办法。
“老夫人问,表小姐的日子选好了没有?”
许明泽既然表态让她全权做主,日子自然也由她选,毕竟钱都是她出的。
谁让许府寒酸呢。
“日子?”
孟真从屋里走出来。
“你不提,我都忘记有这回事了,干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
“有问题吗?”孟真反问。
“容老奴多嘴问一句,夫人,今天是那个大师看的日子?”
“我随意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