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弘见到向敬宁的那一刻,他就认定这场暴动,出于向敬宁的手笔。
可孟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向敬宁会为了向明珠,给她使绊子。
甚至,要将她推入万劫之地。
虽说向明珠和向敬宁,都姓向,但也不过是一个族系的旁亲。
平日里也少有往来。
“哥,今日,是向敬宁给我解的围。”
“我知道,这群人里面有个领头的,他听向敬宁差遣。”
孟真瞬间就想到了帽子男。
孟真不解,“向敬宁既要对我不利,为何,又要帮我?”
孟弘也不知道如何做出解释。
于是,他只能将这段时间查到的情报,告诉孟真。
“许睿认亲仪式那天,一个黑衣人进了向明珠的屋里,他是向敬宁的人。
许睿失踪的那天晚上,黑衣人又出现了,第二天李奎就死了。”
孟真想起李奎脖子上的伤口,不仅切口深且平整,那绝不是向明珠能做到的。
许府大门。
向敬宁正在跟许老夫人和许明泽告别。
许明泽握着对方,久久不撒手。
“舅,多谢你今日及时救场,若不是你,这场闹剧指不定闹到什么时候。
这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今后,舅舅若是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许明泽定不容辞!”
“一定,一定!”
向敬宁抽出他的手,轻拍许明泽的肩膀说。
“都是一家人,就别说那些生分的话了。”
许明泽高兴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许老夫人正依依不舍的站到门外,送别他。
“敬宁,今后多上门走动走动,我们许府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向敬宁连连点头应着,眼睛却总是时不时往院子里瞄去。
许老夫人趁机开口问。
“敬宁,要不就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吧,你我姐弟俩也有好一阵子没同桌共餐了。”
向敬宁做出为难的样子,“这…我与人有约了。”
许老夫人一副惋惜的表情。
“那,你忙你的,我们来日方长。”
向敬宁探头,又往院子里瞅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丝失落。
一转头又堆起笑脸。
“既然这样,那敬宁恭敬不如从命,今日就留下来陪姐姐吃个晚饭吧。”
“行行行!”
许老夫人高兴的合不拢嘴,转头对着荣婆婆说。
“去,让厨房备一桌可口的饭菜,就说向侍郎今晚留下来吃饭。”
荣婆婆福身退下,“奴婢这就去。”
柳娘刚端上来一桌子菜,碗筷还没摆齐呢。
荣婆婆就过来了。
“夫人,老夫人邀您共进晚餐。”
孟真指着一桌子的菜,笑着对荣婆婆说道。
“真不巧,我这儿都上菜了,烦请荣婆婆替我谢过母亲,今儿兄长在,我改日再到桃渊堂跟母亲请罪。”
容婆婆欲言又止。
“忠武郎果真难请啊,今日,向某想跟忠武郎吃个家常饭,不知赏脸不赏脸。”
向敬宁摇着折扇不请自到。
这深秋季节,天高气爽,向侍郎摇起扇子来,倒像一个风流倜傥的玉面郎君。
孟弘将安安还给桃红,爽快地回答。
“今日之事能平息下来,全仰仗着向侍郎的威名,我这做兄长的倒显得无用了,这饭局,必须吃!”
说完,他便走到向侍郎面前,搂过他的肩膀。
活像一对异姓兄弟。
“那,走呗?”
“有劳向侍郎带路。”
两人对了个眼神,下一秒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一直传到了桃渊堂。
许明泽赶紧起身,将旁边的椅子拉开,又让人添了三副碗筷。
孟真走到许明泽左侧的椅子上坐下。
人坐下来,许明泽就为她忙前忙后的。
一会儿又是倒茶,一会儿又夹了几筷子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