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把玩平安扣抓在手里,忽而又塞进嘴里咬咬,口水流了下巴都是。
眼睛却看着孟真身后,眼里含着笑意。
“又要长牙了吗?”
孟真用手撑开安安的嘴巴查看,准备转身拿口水巾时,却发现二爷不知道已经站在她身后。
“我的压岁钱呢?”二爷向他伸出手。
大几十号人都发了,总不能少他一个吧,年货还欠着他的呢。
之前没想好跟她要什么,因为只要她现在自己的面前,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可那日看到许明泽跟她表明心迹时,他又觉得自己非做些什么不可了,省得夜长梦多。
孟真一巴掌拍在他的掌心上,“忘了告诉你,过时不候!”
再抽手时,却被他的大手掌握住了。
孟真当心被人看见,一心只想抽回自己的手,“放手。”
她故作生气的瞪着他。
虽然两人心意已相通,但却没名没分的,若让人撞见两人这般拉扯。
传出去对两人的声誉都不太好。
况且他是成大事之人,不该被儿女情长所困。
“我一会要走了……”
走之前想再跟她歪腻一会,他要跟巴姆跑北荒一趟,他想弄明白外祖的态度。
虽然这一仗并不是非打不可,毕竟百姓生灵涂炭之事,他也不希望发生。
但通过联姻来获取安定,在他看来,却是不可取的。
他母亲的死亡,他和舅舅遭遇已经证明了一切,一味的隐忍和退让,只会让皇后一党更加猖獗。
“走了,去哪?”
刚才的是谁,他们聊了什么?
二爷捏着她光滑的手背,低头不语。
很多事,他还不能向她透露,这一段时间跟她同住汀泉小筑,已经是破格了。
“还回来吗?”
既然不能说去向,那今后回不回来,至少能给她个准信吧,也让她在后面的日子里,活得有个盼头。
“我尽量!”
二爷不敢给她任何承诺,他怕自己万一回不来,误了她一生。
虽然他百般期待她能等他。
孟真从怀里掏出另一块平安扣,这是钻石打磨成的。
外形有二指宽,薄薄的一片,用一根红色的绳子吊着,还专门编织了花样用来固定。
“这个行吗?”
这玩意老值钱了,她还从没送出这么贵的礼物给谁过,上面的编织也是她先学先做的,昨夜折腾的眼睛都酸了。
就为给他一个惊喜。
二爷放开她的手,把身体压的更低,“你给我戴上。”
孟真将绳子的活结拉长,然后套上他的脖子,调整好长度后,就准备在给他打个死结。
是的,是死结。
最好一辈子都不解开的那种。
思比如此,她眼眶红了,为了不让自己的鼻息过重,她不得已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巴。
二爷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双手忍不住搂过她的背,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