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倾认同的点点头，“这确实是最快的方法，那你来。”

“你躲远一点，小心被我的剑气灼烧到。”

季晏深吸了一口气，运足灵力到赤伶剑上。

想回头提醒漓倾的时候，发现漓倾坐在崇黎的龙头上已经跑开了老远。

一人一龙在远处给他打气加油。

嗐，白担心了。

赤伶发出微弱的剑鸣，发出赤红的光芒。

季晏提剑起势，腰部发力在握着赤伶在空中转了一圈。

精纯的火灵力横扫一切，带着势不可挡的剑意和杀伐之气一层层辐射而去。

漓倾探出神识从各个角度观察剑意的方向，发现有一个地方被剑意劈到之后似乎有一丝的波动。

这一剑消耗了季晏极大的精力，看着纹丝不动的幻术空间他有些绝望了，

“不会吧，这都劈不开，这已经是小爷目前为止的最强一剑了！”

就在季晏说完这句话之后，墨观砚的神像似乎感觉到熟悉的剑意招式突然闪动微弱的光芒，漓倾没有忽略这一点。

季晏是青无风的弟子，又在藏兵谷接受过墨观砚的剑意传承，他们的剑道本来就是师承一派，同出一源。

她朝着季晏的方向大喊，“不对，这还不是你的极限，你好好回忆感受一下，当时在藏兵谷的时候传承到的剑意！”

在藏兵谷……

那道剑意实在是太过高深莫测，他当时领悟剑意突破瓶颈之后修炼了很久都没有办法融会贯通。

更别说现在这么紧迫的情况下他根本静不下心来再次领悟那道剑意。

“静心。”

一道似乎来自天外的声音带着平定人心的力量突然在季晏的耳边响起。

天地忽然寂静。

心跳在这无声的静谧中猛烈跳动，手中的赤伶“嗡嗡”颤抖。

这种令人臣服的感觉比当时在藏兵谷感受到柳羲和的剑意时还要强烈。

墨观砚的神像突然灵力涌动，漓倾和崇黎回头看去，只能看到神像中分化出万千虚影。

虚影升到空中一点一点化成俊美的青年，繁复的银丝绣鹤，云雾化作的道袍缥缈连接于天。

巨大的法相真身立于这片白茫茫的世界。

神情淡漠，玉冠高束，银发三千。

灵力化剑在他的手中，抬手间就是无尽的剑气纵横，万千剑影悬浮在他的身边，化成无数残影。

漓倾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幕，墨观砚幻化的天道法相比他本人要成熟很多。

没有了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单薄，张开的五官少了几分昳丽多了冰冽疏离。

崇黎巨大的龙身微微颤抖起来，声音带着恐惧。

“天道法相！”

“主人……我想起来了，就是他封印的我！”

当年墨观砚封印它的时候用的天道法相，怪不得它从看到这具神像的时候就觉得眼熟。

它一边害怕一边用龙角蹭了蹭呆愣的漓倾，

“就是他害我被镇压了一千年，主人！”

漓倾回过神听出了崇黎语气里面的委屈。

像是在外面被欺负了的小鬼回家想要得到大人的安慰。

她温柔的摸了摸崇黎的龙角，“一千年前，你还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小泥鳅，反思一下自己做了什么竟然气的墨观砚镇压你这么多年。”

崇黎：“……”

主人一遇到墨观砚就不对劲儿！

他就不该多说话，

沉默是金，他反思。

季晏的手无意识的抬起，跟着法相的动作起势挥剑，从一开始的缓慢到极快的掌握到剑意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