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受不了她无视他的样子。
“可能没睡好。”褶皱的衬衫映入了她的视线。
她只能低头看着另外一侧,右手上扎着针管,血管清晰可见。
她最怕打针了如果当时有意识肯定不同意打针。
现在竟然隐约还觉得有些刺痛。她转动了一下手腕,怕针尖错位起包,还得重扎,不敢再乱动。
向聿錾看到别扭的女人,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看他。
他有些气恼,更多的是疼惜。她每次需要他时,他都不在她身边。
“还有哪里不舒服?”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度。
“没有。”
“那怎么身体动来动去的?”
“我。。。。想上厕所。你能不能。。。”出去!
还没说完,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然后站着不动。她轻呼一声,不明所以,看向他。
“自己拿着吊瓶。”
“不用。我自己可以。”看着向聿錾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不敢再扭动身体。乖顺地拿起吊瓶。
她嫌弃自己。真没志气!
向聿錾看着她微红地俏脸,嘴角勾了勾。
在许世之书强烈的要求下,他只能走出卫生间,还是不放心她。“有情况赶紧叫我。”他就站在门外。
许世之书看着门口的剪影,哭笑不得。
有点上不出来怎么办?她急得满头大汗。门口还在问需不需要帮忙。
她急中生智。“你去帮我买一下卫生巾。我有指定的牌子,一般的牌子我都会过敏。”
故意要求这么多,时间就会久一点。
虽然让他买那个也很尴尬,总比站在你面前看你上厕所要好些。
果然,向聿錾以为她特殊情况,二话不说赶紧去买。
本来也不放心她,毕竟她已经晕倒过一次。但如果现在让明志义买来,会更慢。
权衡一下,他匆忙离开。
许世之书确认他走了,酣畅淋漓地上完厕所,自己躺下。顺便还用手机给自己叫了个外卖。
点外卖时,只沉思一秒,就多点了几个菜。
这些完全是一个人的食量。她说服自己。
等向聿錾匆匆回来。看到她悠闲地坐在床上刷手机,一下子明白过来。
她是故意把自己支开的。她根本没有来月经。亏得他还怕她坐在马桶上等很久,着急赶回来。
“没事儿了?”难得他调侃她,嘴角还带着笑。
“嗯。感觉出错了。”她清纯的眼神甚是无辜。
他放下东西,坐到她对面,眼神一瞬不瞬盯着她。
许世之书开始还故作镇定,过了没多久就眼神飘忽。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撩了了自己的刘海:“你回去吧,我今晚住医院。”
“我陪你。”
许世之书不假思索地开口:“不需要。你不是还有事儿忙吗?”赶紧去吧。
“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向聿錾瞅了她几眼回答。
“我不需要人陪。我习惯了一个人。”许世之书发誓,她真的没有暗示任何意思,只是在陈述事实。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喜欢了自己扛起一切。
自己的意识里根本没有想要人陪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