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夫是不建议卷耳挪动的,但卷耳哪里在正房待的住?她住在正房了,让外祖和外祖母住哪?
文星野不放心别人,自己和栾云霄两个人做了一个简易担架,就这么将卷耳从正房抬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这一路上,卷耳深刻的感觉到了什么叫社死。
凡是路过之处,众人的目光都在欻欻她…
她是又疼,又害羞。只恨不得有个地缝能让她钻进去。
待她躺下后的第一件事就把人都撵了出去。
夏荷眼睛红红的坐在她旁边
“初蕊,打盆水来吧!
我给姑娘擦擦脸!”
初蕊听了话,赶紧抹干了眼泪出去打水。
“姑娘,奴婢知道您疼想休息,但还是让奴婢给您擦擦脸和手再睡吧!
这脸都看不出本来的模样了。”
卷耳一听,也不顾疼痛了。
“我的脸很脏吗?
拿面镜子来!”
夏荷不明白,脸脏就擦一擦就好了,为什么要照镜子,但还是听话的去取了过来。
卷耳拿起镜子一瞧,‘我滴妈呀,怪不得祁周行认不出自己,就是她自己看了这张脸,怕也是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卷耳本来就被风沙吹的满脸都是灰尘,出汗后,她又随意的擦了擦,脑门,脸蛋上都是手指的印子。
刚刚可能复位时,太痛了自己也没注意到,脸上竟然还有一道道的泪痕。
所以,刚刚她就是以这副模样从正房一直被抬到这个院子的?
呜呜呜~她不想活了。
卷耳在自己的院子里躺了三天,大夫终于同意她换身衣服同时还可以下地轻微的活动活动了。
卷耳忍着疼痛,刚在炕边走了三步,就有人‘嘭’的一声推开了房门,冲了过来抱着她哭了起来。
“卷耳,陆卷耳!
你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你外家虐待你了?
你怎么不给我写信啊?我可以带你回我外家啊…”
“疼…疼…疼!
晚儿…晚儿…
别抱这么紧,疼!”
冲进屋的正是有些日子没见过的顾不晚。
随后门外进来了两个少年,不是顾凛之和顾善之还能是谁。
顾凛之见了这个场景,赶紧上前将顾不晚拉开。
“晚儿,卷耳受伤了。
你不要碰到她!”
拉开顾不晚后,顾凛之上上下下的打量一下卷耳。
“我想过了你可能会水土不服,
可能会不习惯这边的饮食,
可能会认床。
我是万万没想到,你最先遇到的是风霾!
我听文舅舅说,你肋骨断了两根。
怎么样?还疼吗?”
文星野慢悠悠的迈了进来
“别叫那么亲,
还是叫文师傅吧!”
他现在越发的不待见顾家的这几个崽子,尤其是那个小丫头,一来就要带走卷耳。
难道他们不知道卷耳流着文家的血吗?
卷耳就是不知道文星野的所想,如果她知道一定会反驳,文星南可是领养来的…
顾凛之转过身去,一脸正经的说道
“还未拜师,叫您师父不合适。
等您喝了我的拜师茶,再叫不迟!”
这话差点儿没将文星野噎死。
顾善之从进屋后,就一言不发。
卷耳看向他,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