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你起来了?
怎么样?还困嘛?”
卷耳几步走了上前,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醒了。
你怎么样了?可还发热?”
祁周行早上一睁眼,就看到卷耳的床铺叠的整整齐齐。
摸了一下,早就没了余温。
想来是应该早就起了。
“好多了,已经不烧了。
三师兄,你的发带哪里去了?我这里有梳子,你要不要把头发梳上?”
祁周行的发带压在了史青麦那屋的枕头下面,一早上还没来得及去取。
听了话接过了卷耳手中的梳子,就直奔史青麦的营房走去。
史青麦站在旁边,看着两人好似没看见他一样自然的交流着,总生出一丝丝不对劲的感觉。
吃过早饭,卷耳和祁周行就暂时骑马离开的营地。
今日府衙应该还没那么快传出消息,卷耳想赶紧回趟店铺看看王志泽回没回来。
祁周行也无事,索性去哪也都陪着他。
“福贵儿!”
福贵儿刚送走一位客人,就听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仔细一看,竟然是许久没来的小东家。
赶紧满脸带笑谄媚的出去迎接
“哎呦,东家来了!
快,快进屋!
东家啊,小的和金贵儿自从这通商后就日日盼着您过来呢。
您瞧瞧,咱家现在啊是自早上开门到晚上歇业,人就没断过。”
卷耳笑盈盈的随着福贵儿的引导上了二楼。
“嗯,你们辛苦了。
等年底的时候,让王管事给你们包封红。
哎,对了!你们管事可回来了?”
福贵儿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刚要回话。
金贵儿的声音就在楼下响了起来,只是声音中略带慌张。
“福贵儿!福贵儿!
你小子哪去了?
快,把人都喊出来,出大事了!”
福贵儿的脸色一变,他刚在东家面前说完生意好,怎么就出了大事儿。
他连忙伸头看向楼下
“金贵儿,你喊什么喊?
有什么事儿能让你这么慌张,还有客人在呢!”
福贵儿一边说着一边向金贵儿使着眼色,示意他别说了。
但金贵儿今日明显没有往日的会看脸色。
依旧气喘吁吁的喊着
“还开个屁门啊,快把门关了吧!
王管事连夜赶了回来,说是咱们东家两日前就该到咱们这儿了。
结果现在人都没出现。
路上他们听说有两个少年被人打劫了,住的客栈还是那个出名的黑店。
听着形容,只怕那两个人中就有咱们的东家呢。
东家都没了,咱们还开什么店儿?
王管事说了,让发动身边所有的人,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东家找到。
你快点儿组织人,我去三公子那边再通知一声。
不行就得赶紧往长安送信了!”
金贵儿的语速极快,福贵儿想插嘴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还是卷耳实在听不下去了,主动探了头出来,让金贵儿看清自己的脸。
“别麻烦了!我就在这儿了!
你去喊王管事一声吧,就说我在这儿等他!”
金贵儿一见卷耳,顿时崩溃的跪在地上哭了出来。
“我的小东家啊,您可吓死我们这些下人了。
您都不知道,管事听说您有可能遇害了,跑了马都累死了。
下马后,管事腿都是软的。”
卷耳倒是没想到自己遭遇这小小的意外,竟然能能影响这么人。
她赶紧下了楼,将金贵儿扶了起来。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福贵儿,还是你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