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不是,你倒是容我把话说完啊。
我爹叫王志泽,你们一去打听就知道了。
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经商的。
家里有祖训,为了保后世子孙安全,不可用王姓开店,为的就是怕有人绑架。
我爹的生意做的可大了,但对外人从来都说自己只是个管事。
王管事这人你只须去玉门关打听打听,那就没有不知道的。”
大当家此时看向了角落里的一个人,只见那人微微颔首后,大当家才继续说话。
“既然是王公子,那还等什么?
赶紧书信一封给你爹吧!
半月后,你爹若是不来救你。
你怕是连被卖的资格就都没了。
我会一下子砍下你的头,然后再把你妹妹卖到最底层的窑子里。”
卷耳赶紧假装害怕的发着抖。
“我写,我现在就写。
就是不知道大当家想让我怎么写?”
大当家略微思考了一下。
“你就说让你爹准备好十万两银子在永兴等我消息。
跟他说不用报官,报官也没用。
倘若他报了官,到时候你回家时少点儿什么,我可就说不准了。”
卷耳一听,感觉自己不能答应的太痛快了。否则只怕他们会认为自己家底殷实,会再生事端。
“大当家,这十万两太多了。
边关做生意因为货币不统一,怕是没那么多现银。”
大当家走下了台阶,这才真的信了卷耳的话。
若是这小子答应的太痛快,他还害怕有说道呢!
但此时他面上山水不露,只捏着卷耳的下巴威胁道
“那就让他想办法!
用珠宝,用玉佩。
能用什么用什么!
否则,他这宝贝儿子少个耳朵或是鼻子就不好了。”
卷耳赶紧苦着脸,假装快要哭了出来。
但她还是很配合的写下了让家里快点送银子的信。
写完后,卷耳吹了吹字迹上未干的墨。
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大当家
“大当家,我已经写完了。
您能不能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让我和我妹妹为质这段日子过的稍好一些?
我妹妹体弱,我们现在的那件屋子还漏水。
我只怕我爹的银子还没到,妹妹就先病倒了。”
大当家接过信瞄了一眼,哈哈一笑。
“可以!
老狗,回去就别绑着他们兄妹了。
他们这小身子骨,我一捏就能捏碎了,跑不了。
巧娘,你给他俩收拾间屋子。
一日供两顿饭,水也别限量。
可别给我们的金珠子饿坏、渴坏了。”
巧娘笑呵呵的回了句是
回程路上,卷耳讨好的贴着巧娘
“姐姐您看,我没有撒谎骗您吧?
您只要对我们兄妹好些,我爹来时,我定让他多付你些银子。”
巧娘早已是徐娘半老了,哪里能拒绝得了这小少年的撒娇。
卷耳他们被换了一间稍好一些的屋子,屋子里有火炕,一张方桌,两张长凳。
而且屋顶也不漏雨了。
刚刚顾不晚已经假装清醒了。
怯怯的跟在卷耳身后,不敢多言。
“这些日子你们兄妹就住这儿吧!
我现在去给你们端点儿水和饭。
吃了后早点儿睡觉,别整动静!”
卷耳谄媚的应着是。
巧娘走后,卷耳赶紧摸了摸头上梳的发包。
她身上的荷包和挂饰早就被搜走了。
只有腰上的鞭子和阿哲之前送的扳指还在。
那扳指太重了,卷耳实在是不想戴在手上。
一早梳头时,卷耳索性就让春杏将自己的头发束起了一部分。
卷耳的发量很厚,束成一个发包时正好能藏住这个扳指。
还好没带在手上,否则现在只怕也没了。
确认了身上的东西后,卷耳上前抱住了顾不晚,想要安慰安慰她。
但她的话还未说出口,隔壁就传来了女子挣扎哭泣的声音。
那声音甚至可以用凄厉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