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周行也知道卷耳是开玩笑的,假装冷着脸,哼了一声
“我怎么管?
毕竟我只是她‘最崇拜’的师兄。
可你却是她‘最想嫁’的师兄呢!
下个月我会备好礼,我就等着看你们如何鸡飞狗跳了。”
说完,祁周行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虽然他知道卷耳是玩笑话,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不行,不能将这小丫头逼的太紧了。
话说,卷耳到底是什么时候让自己心动的?
这几日怎么和花慕白就话赶话到非她不娶了?
不行,太乱了。
祁周行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阿哲见祁周行已经走了,自己也不好再留着,做了个鬼脸就去追祁周行了。
卷耳嗤笑一声,又躺了回去。
“哎呀,吃饱了可真舒服啊!
初蕊,累了一天了,早点洗漱休息吧?”
初蕊在旁边用手绞着手帕,想了半天还是劝道
“姑娘,既然咱们已经恢复了女子的身份,就该同他们保持距离了。
像今日这般,他们连招呼都不打就进来了,肯定是不行的。
你该同他们说一说。”
卷耳吃饱喝足,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哼哼哈哈的应付着,实际上一句也没听进去。
第二日一早,主仆俩刚洗漱完。
院子里就又来了人。
卷耳在家的这几个师兄全来了。
朱然在前面打头,丝毫没有男女之防的心。喊了句
“宿莽,起床了吗?”
喊着脚就迈进了门槛。
后面还跟着管乐、祁周行、阿哲和许久未见的五师兄邱成功。
“哎?五师兄?
好久不见啊!”
邱成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本来他之前与卷耳相处的时间就不长,这出去跑了几次远镖,再回来小师弟就变成小师妹了。
这看着卷耳头发未梳起,似乎是刚起床的模样。
脸一下子爆红了起来。
“嗯,确实好久不见了。
久的,你性别都变了!”
卷耳石化了…
这邱成功一如从前一般,每次见面都害羞拘谨的要命,但一张口就像跟长矛一样,直戳痛处。
偏偏他还不是故意的。
在场的人都暗暗的偷笑。
还是朱然替卷耳说了几句。
“她有她的苦衷,以后这事大家就不要提了吧!
我们还从来都没有过师妹呢!
以后都照顾照顾她。
宿莽,你恢复的如何了?
我见你脸色好了许多!”
卷耳让初蕊看茶,顺便让众人坐下。
“好多了,就是伤口还有些疼。
但是人已经不发虚了。
估计再有几日就可以跟师兄们一起习武了。”
朱然点了点头
“嗯,不急,不要逞强。
凡事都要循序渐进才好。
其实关于你受伤的事,我是要负责任的。
今日我来是要郑重的跟你说声抱歉呢!”
卷耳没理解朱然的意思,她受伤跟大师兄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为大师兄,没能照顾好自己才觉得抱歉?
“大师兄,这次的事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若是我不一个人跑,哪里会发生这事。
与师兄们都无关的。”
朱然摇了摇手
“不是!
你走那日,我并不知道你是因为和阿行赌气才离开的。
阿行那日早上走的急,让我给你带了封信。
我因为有事去晚了,
去找你时你已经离开了,就没将信留下。
如果当时我将信及时的拿给你,想来这场祸事就可避免了。”
说着朱然从怀中掏出了那封迟来的信递到了卷耳的手中。
卷耳拿着信与刚刚一直在发呆的祁周行来了一个对视。
祁周行周身都写满了尴尬
他人已经在这儿了,事情又已经发生了这么久了。
这信就没必要再送给卷耳了吧?
尤其是,还当着他的面送?
大师兄是真的不会觉得这种行为会让他和卷耳都很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