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说起来也都是怨我,是我考虑不周了。
出门前,应该让人去禀报一声的。
如果要责罚,还请师祖责罚我吧!”
说着,祁周行也跪在了卷耳的身边。
文牧叹了口气,示意祁周行起来
“你也不必为她说话。
几年前你来到我这儿时,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
小小的年纪思虑周全,不会犯此错误。
定是卷耳缠你缠的厉害,你没办法才做出这种行为。
这次,看在她重伤未愈的情况下,我不会罚她,你起来吧!”
卷耳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她真是冤枉死了好吗?
虽然她确实很想去亲自审问巧娘,但这次真的是祁周行主动提出要带她去的,好吗?
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祁周行站起身后,连忙去搀扶卷耳。
“师祖,牢狱内潮湿寒冷。
宿莽身子不好,还是让她也起来吧!
以后我会看顾她的,绝对不会再让她出这种事情。
今日早膳她吃的就不好,不如先摆了午膳?
师祖、师祖母你们用膳了吗?
不如一起?”
卷耳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膝盖,脸上写满了奇怪。
这院子的主人到底是谁?
怎么他还留上饭了?
文牧摆了摆手
“我们吃过了,已经让厨房给你们温着饭了。
你们吃吧!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只是卷耳,从今日起我和你外祖母每日都会到你的院中来,时辰不定,若是让我再发现你不在,我就把你抓回肃州。
燕世子的婚礼,你也不必去了。”
卷耳赶紧行礼,应了声是。
初蕊见他们都走了,也去厨房张罗起了午膳。
卷耳刚刚跪的腿发麻,此刻僵在原地,不敢随意的活动。
祁周行习以为常的搀扶着她坐回到了葡萄藤下的摇椅上。
“师兄,你去我屋子里把笔墨拿出来吧!
我想给三哥写封信,一会儿吃过午饭就让初蕊出发。
这事情还早点了结比较好。”
祁周行十分听话的取了笔墨,给卷耳当起了磨墨小厮,顺便偷看起卷耳书写的内容。
“衍之哥哥: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衍之哥哥?祁周行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嗤鼻之声。
卷耳瞬间回过头怒视着祁周行
“你怎么偷看人家写信?”
祁周行一脸的坦荡
“我没有偷看,我是在光明正大的看。
你刚刚又没说我不可以看!”
卷耳觉得简直不可理喻,从什么时候起,祁周行也学会强词夺理了。
“可我也没说你可以看啊!
去去去,一边儿去!不许偷看!”
祁周行瘪了瘪嘴,一脸的不高兴。
“还衍之哥哥,之前当面你可是同顾不晚一起叫人家三哥来着。
这信中就又变成衍之哥哥了。
你与他倒是亲近。”
卷耳着急写信,也没空搭理他。
随口的回答
“我幼年时就同他在一起玩耍,那时就叫他衍之哥哥了,有什么问题?
只是平时二哥和四哥也在,我单独唤他名讳,好像他格外特殊一样,我才跟着晚儿喊三哥的。
而且我与他本就更亲近些,这些年来,他也更照顾我。
我同他关系好,有什么不可以?
三师兄,你怎么那么幼稚?
连个称呼都要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