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卷耳焦急的样子很满意。
“九殿下?长平郡主怕不是想喊的是九师兄吧?
陆卷耳啊陆卷耳,朕当真是小瞧了你。
这些日子朕回忆了一下,每次你入宫好似都没引起过朕的注意。
似乎你一直都躲在顾不晚的后面,从来不在人前表现自己。”
说着,皇上讥笑了一声。
“就这样的你,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朕的两个儿子都因你而死!
而剩下的这一个听说你被宣入了宫,什么都不顾了,抢了匹马就回了宫!
来,抬起头让朕看看,你到底是哪里与众不同,不仅能让皇子们围着你转,还让顾正则那个老匹夫收你为亲女?”
卷耳无辜的看着皇上,似乎是被震惊住了。
“皇上说的话,臣女怎么听不懂?
六殿下和八殿下之死与臣女无关啊!求皇上明鉴!”
卷耳不知道皇上到底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不是在诈自己。
但她知道,皇子之死,她绝对不能承认与自己有关,否则只怕不止自己,整个陆府和燕王府都要给皇子陪葬。
更严重些,说不定连肃州文家,张掖周家,雍州元家也会受牵连!
皇上冷笑着,一步一步的朝着卷耳踏过来。
每近一步,卷耳的心就跳的更快了些。
“都到这个时候了,莫不是你还觉得你能瞒得住?
你到底身上有什么可图的?能让然儿多次接触你,想纳你为侧妃?
又有什么可图的,能让皇后算计你成了燕王府嫡女,让你同燕王府离心,骗你与尉迟洵联姻?
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还让宸儿不惜一切也要破坏和亲,最终竟然把江南水患之事翻了出来?
怎么?朕还听闻,阿哲之所以能将朕的亲兄长,朕蛰伏多年的亲兄长一网打尽,也是托了你的福。
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五年前,你被山匪绑了去,所以他们就硬生生的查了五年也不肯罢手。”
说着皇上用一只手捏着卷耳的脸颊,用力的往上提。
“来,让朕好好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连朕那不问世事的亲妹妹也要替你说话。”
皇上仔细的打量着卷耳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
“啧啧啧,不过是相貌好些,也并没有比别人多个眼睛嘴巴嘛!
来,长平。你悄悄的跟朕说,你是不是给他们下了什么迷药?
否则为什么连漠北的尉迟洵都多次的跟朕求娶你?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说完,皇上将卷耳狠狠的推搡在地。
卷耳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微微的抬起头,假装害怕的哭了起来。
“皇上…皇上明鉴。
您刚刚说的那些臣女都听不懂啊!臣女从来没有祈求各位贵人帮臣女什么。
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皇上,这一切说不定都是阴谋呢?
是不是尉迟洵他说了什么?”
说着卷耳又跪起了身子,朝着皇上膝行,待到皇上脚前时,卷耳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皇上,尉迟洵的话不能信啊!他就是想挑拨燕王府同皇家的关系。
燕王府世世代代都守着山海关,漠北与燕王府的仇恨更大。
皇上,燕王府上上下下都忠心耿耿,您可千万不要被奸人给蒙蔽了。
这样只会害了大煊啊!”
卷耳此时知道自己不能硬碰硬。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认怂才能活的更长久些。
她死了倒是无所谓,但她身后还有那么多与自己有干系的人,她可不能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皇上冷冷地看着卷耳。
“朕知道,所以朕不打算处置你。
朕也不会因为你而让正则同朕生了嫌隙的。
但你身为大煊的郡主,总得牺牲一下吧!
既然尉迟洵非你不可,正月初十是个好日子,你便随尉迟洵回漠北吧!”
卷耳没想到绕了一大圈,竟然又绕了回来,她竟然还是要去和亲。
她快速的冷静了下来。
“皇上,您真的相信两个国家会因为我一个小女子就休战十年这种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