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最后问了下嫌疑人的义眼哪里去了,尉兴昌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那个绑匪开车的时候没系安全带,撞车时他都飞了起来,撞进前挡风玻璃上,肯定是那个时候被玻璃渣戳爆了,他用的一定是残次品。”两名警官相互看看了,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问道:“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尤其是外国人,或者最近两年是否丢失过个人信息,尤其是血液样本。”
思考了好一会,尉兴昌才说道:“我刚高中毕业,这一年就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都没见过几个外国人,更别说得罪了!倒是去年在瑞金体检医院做过一次体检,有做血液检查。”
警官表示这是个重要线索,然后又问:“还有么?”
“当时在地下室听到有人闯了进来,那个人是不是警察,还听到了枪声。”尉兴昌疑惑的问道。
“那是一位赏金猎人,专门抓通缉犯赚赏金的,你听到的也不是枪声,是他自制的石灰粉炸弹里面的鞭炮声,他已经打到了三名绑匪,差一点就能救下你,可惜遇到了个义体悍匪,幸亏用棍子挡了一下,否则可能撑不到警察赶到,受伤有点重,正在另一家医院住院,医生说得修养一年。”
警官解释完,表示如果回想起其他疑点,记得联系他们,最后还说近期不要一个人出门,危险还没完全解除,然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切平静,医院挂了两瓶消炎的药,医生表示尉兴昌的生理特征一切正常,明天可以出院了,回家好好养伤,一个月后去当地的医院检查下,恢复的好就可以拆石膏了。尉爸下午去买了副新轮椅,在医院时有一个公共轮椅可以用,出院后就得用自己的。
第三天办好出院手续,又坐了一天的汽车,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身影在门前徘徊,近了看发现是朱文光。
“文光是来看兴昌的吧,现在晚上不安全,别一个人出门,进屋聊。”尉爸打开房门,招呼朱文光进屋。
今天的朱文光表现的很沉默,推着尉兴昌的轮椅进屋,又把尉兴昌推到自己的房间。尉兴昌见到好朋友很高兴,有开始吹嘘起刑立辉的勇猛,并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夸大,真是人间暴龙。忽然发现背后的朱文光没有响应,转过轮椅看向他,才发现朱文光已经泪流满面。
“朱文光,你怎么哭了,怎么回事,我还没办葬礼呢!”尉兴昌疑惑的问。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这么胖,如果我跑的再快点,说不定当时就能把你救下,你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朱文光带着哭腔说。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事。”尉兴昌松了口气,安慰他:“幸亏当时你没追上,绑匪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抓我,你如果真跑过来,除了挨一顿毒打,还真救不了我。还多亏了你报警及时,绑匪才找了个不那么隐蔽的藏匿点,才被警方早发现,我才顺利脱险。”
“真的?但你的腿!”烛光文还是有点不安心。
“那是逃跑时被打的,为什么你要对绑匪的恶行感到愧疚。我的腿只是骨折,修养两三个月就好了,恢复的慢点,大学时我都不用参加军训了。”
“啊!”朱文光对他突然跳转到不用参加军训感到惊叹。
“别想那些没用的,我已经想好了,大学就报安顺学院,刑师父就在安顺上班,到时我就边上学边习武,快帮我想想,怎样才能打动刑师父。”尉兴昌已经开始幻想起习武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