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蜥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只见他们来时的方向,山坡上腾起一股烟雾,一片碎石飞起再向山坡下滚落。爆炸声后,一个人影从坡上冲下来,嘴里还呜呜哇哇的喊叫着。
这个人影冲到半坡,一个趔趄,向前扑倒,然后顺势就在坡上滚动起来。等到他滚到坡下,刚刚站起,身后坡顶上一道强光射出,准确的击中了他。
人影噗通倒地,不再动弹。
眼尖的蜥人已经看出那人影显然是个蜥人,纷纷叫嚷着朝那边冲过去。
洞门口的守卫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什么爆炸、强光都闻所未闻,眨眼间就死掉一个蜥人。他们也有些傻眼,如果不是守卫的职责,他们也早就往那边跑了。
季西城笑道:“这家伙倒是会自己给自己加戏,愣是把动静搞得大了!”
三人趁着守卫往那边观望愣了一下的当儿,迅速的就进了洞。
外面几个面面相觑的家伙在洞口发呆,半天过后才反应过来,发现刚才几个奇怪的家伙竟然不见了,连忙呼喊着聚集起人来。
进洞后,季雨亭立刻打开了腕表上的灯光,照亮前面的路。洞口看上去很大,但进到里面不远便变小了,只有几米高宽,但洞里应该是经过整修,路面极是平坦,连两侧和头顶都打磨得很光滑,在灯光的照射下竟然反射着幽光。
走了几十米,前面出现一条岔道,岔道里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一阵,然后是几声蜥人的呼喝声,那叽喳立即就停了。
季东城皱眉道:“好像是巢人的声音!”
季雨亭也听见了,但她不敢确定,说:“怎么是巢人?那个什么树神不是说蜥人去找他的队伍还没到么?”
“或许他们急着祭祀,自己到哪里抓来的吧!”季西城猜道。
三人决定偷摸着去看看,反正现在遇到岔道,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往岔道里走了不远,有个转角,转角后有火光照射出来。季雨亭先探头看了一眼,里面进去有一个凹地,四个蜥人站在凹地前,凹地里有几个巢人正老老实实蹲在那里。
这个凹地是个死胡同,想来要继续深入还得回到岔道那里。
季雨亭本想就此退走,想了想又走了出去,两老季赶紧跟上。
四个守卫看见有个不认识的变色蜥人走进来,领头的一个喊了一声,季雨亭没有理他。
领头的守卫见他说的话没有效果,瞪着眼走过来,却万万想不到人家不跟他这样玩儿啊,只是一道红光就把他撂地上了。其他三个守卫见状发了声喊,冲了上来。
季西城挥剑挡住一个,虽然他没什么战斗经验,但胜在武器够长,只是胡砍乱劈,竟然没落下风。
剩下两个就和守卫头儿一样倒霉了,只是眨眼之间,眨了两下,便和头儿一起到狱神大人那里报到去了。
季雨亭转向那个和季西城碰在一起的守卫,这家伙立即转头就跑,这家伙,比他们高大,还会神光,不跑才怪。没料到季东城还在后面,一道电浆将他击倒,然后季雨亭立即补枪,也到狱神大人那里报到了。
几个巢人在那里看傻了眼,直到季雨亭喝骂着摆手让他们赶紧离开,这几位才回过神,慌忙往洞外边跑去。
等三人回到岔道,外边已经闹了起来。
且不管外边的蜥人怎么去抓逃走的巢人,三人继续往前,走过好长一段后,才又听见前面有呼喝的打闹声。
听到打闹声后走没几步,前面突然亮堂起来。这是一个约有千多平的洞厅,洞厅四周插着一圈火把。
洞厅中间两个小蜥人正在角力,一边的高台上有四五个蜥人在呼喝着叫好。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在干什么,或许是祭祀前的表演吧。
灯光照射在洞厅内,让整个洞厅又亮了许多。高台上一个坐着的蜥人看见突然闯进来的三人,腾的站起身来。
只见他比旁边几个蜥人明显高出一头,面目狰狞,黄瞳凶光毕露,身上还披着用黑石打造的盔甲,显得威猛万分,想必他就是蜥人的王了。
蜥人王怒吼一声,声音振聋发聩,在洞厅内回荡着,震得人直欲捂耳,两边的蜥人东倒西歪,差点跪倒在地。
怒吼声停歇过后,季雨亭生气的抬手就要射他,却被季西城拦住。
“爸,你拦我干啥?”季雨亭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