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还爬着呢?”
坐在车头,陈伟好笑地俯视那山匪:
“就你这速度去地府有点儿慢啊!还是我送你一程吧,别让阎王爷等急了!”
听着这活阎王语录,山匪一下吓哭了!
“伟哥、伟爷、亲爹!别杀我啊……”
“我只是听命行事的一个小喽啰而已,也是身不由己啊!”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不想死啊!”
转头看向陈伟,山匪哭成了狗。
陈伟眨了眨眼:“那你说说,你能为我做什么?”
山匪一愣,接着欣喜若狂:“我我我,我什么都可以做,当牛做马、出生入死、挑水砍柴倒夜壶,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
“是吗?”
陈伟兴致盎然:“那你有钱吗?”
“有有有!”
山匪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所有积蓄都可以给你,哦对了,我们大当家,不,是那个该死的飞天狼也有钱,好多好多,就在山寨里藏着,我可以帮您找出来!”
“嘿嘿嘿……”
陈伟笑的浑身发抖:“就等你这句话呢!来吧!”
将山匪扔上车,陈伟驾车上山。
山林里有一条很隐秘的小道,即便赶着马车也能上去。
很快,陈伟便来到了山顶,黑风寨的老窝近在眼前!
规模很大,青灰色石头砌成的院墙,围出来十几亩地的面积,院子里遍布石头和木头做成的各式房屋。
陈伟下车,一手握枪一手架着那山匪,进了院子。
没有遭到任何抵抗,显然所有山匪之前都出动了,又死在了陈伟手里。
不过院子里还有人。
两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绑在两根木桩之上,人已经冻硬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十几颗骷髅头穿在一根杆子上,杆子立在院子中央,跟巨大的糖葫芦一般,其中两颗骷髅头上还带着已经风干的皮肉。
甚至还有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女子尸体,被吊在一棵枯树上,
不知道多少年的尸体,衣服已经风化成碎片,血肉也干扁如树皮,
那被刨开的肚子里伸出一根同样被风干的脐带,脐带下面连接着一具风干的婴儿尸体。
陈伟凝眉,心头严重不适。
他又看向西墙边那一排石屋,一共六间,每一间屋子的狭小窗户上都有几张面孔在看着陈伟和山匪。
大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子面孔,只是神情木讷,眼神痴呆,一如行尸走肉。
“那关的都是什么人?”
陈伟本能发问。
“哦,山下掳来的姑娘,给兄弟们,不,给山匪们泻火用的。”
那山匪不敢有任何隐瞒:“晚上把她们拉出来,让山匪们玩乐,等所有山匪都玩尽兴了,再关回去。”
陈伟深吸一口气。
又指着那两具已经冻硬的男人尸体道:“那又是什么人?”
“一个是当爹的来救女儿,一个是丈夫来救妻子,结果没成功,就被打死了。”
“那些头颅呢?”
“也是,要么是来救人被我们所杀,要么是想逃跑被杀。”
“那女人和婴孩呢?”
“也是非要逃跑,被大当家一声令下,开膛破肚了,为了杀鸡儆猴,就故意摆在这儿了。”
山匪全程说的非常平静,仿佛这丧尽天良的事情,在他看来平淡无奇。
“伟爷!”
山匪又想到了什么,激动地看向陈伟道:“我们掳来的姑娘都是上好货色,少女人妻应有尽有,现在山匪们都死了,那这些姑娘就都是您的了,要不要小的拉出来给您玩儿玩儿,可舒服了!”
“啪嚓!”
陈伟一枪托敲在男人头上:“赶紧给老子把她们都放了!”
山匪愣了一下,没想到陈伟还有正义感?不是嗜杀成性活阎王吗?
“好好好,小的这就去!”
山匪一瘸一拐地走进那座最大的房屋,很快便找来钥匙,将那六间石屋的木门全部打开。
“出来!”
“快点儿啊!”
“都特娘出来!”
随着山匪的催促,所有被关的女子走了出来。
足有二十多名,小的十几岁,大的也不过三十,
在走出来后,她们本能站成一排,茫然木讷的样子,仿佛内心已经死了。
“愣着干什么?继续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