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静好瞪视着燕立渊,无声的说了句:快放开!
燕立渊却没松手,邪邪一笑,道:“三日后,我去长公主府下聘……”等着我……
月静好用力夺过圣旨,俯身行礼道:“是,九千岁……”
月瀚文不干了,这下聘不在月府下,却要去长公主府,这算怎么回事?
再说,他已被贬为从八品芝麻小官儿,要是能因这婚事拉拢同僚,再和九千岁叙一叙翁婿情谊,别说是重返朝堂,就算是做回丞相也只是九千岁一句话的事儿!
“九千岁,这恐怕不妥吧?”月瀚文大着胆子道。
“为何不妥?”燕立渊连个眼神都不屑给月瀚文,冷声问道。
“微臣和家母身体康健,这府中嫡女理应在月府婚嫁……”
母子连心,当然知道月瀚文的想法,便也附和道:“臣妇身子骨硬朗,操持孙女婚事绰绰有余,就不劳烦长公主殿下了……”
“呵……”燕立渊讥笑一声道:“二位莫非忘了,静安公主是长公主的女儿,她的婚嫁和月府有何相干?”
“……”
老夫人一噎,后又不死心的道:“臣妇知晓,可静安公主毕竟姓月,婚嫁生父不在,实在是……”
“老夫人这话是在说,月典簿觊觎长公主?”燕立渊此话一出,吓得老夫人瘫倒在地。
明明是在说月静好婚嫁,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儿子觊觎长公主了?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微臣绝无此心…”
“既不敢,老夫人为何要说什么生父?难道月典簿想在婚嫁那天与长公主平起平坐,让本督和静安公主拜高堂时行跪拜礼?”
“……”
“家母年迈,言语混沌,请九千岁宽恕!”月瀚文的头磕的砰砰响,令燕立渊厌烦的紧了紧眉头。
月瀚文这样的软骨头,怎么会生出月静好这样的女儿?
“既你已知晓,本督看在静安公主的面子上不再追究,要是本督再听到什么生父什么月府……月典簿,你自己掂量!”
这是要让月静好和月府划清界限……
好不容易月府出了个金凤凰,却又飞走了……
月瀚文痛心疾首,却又忌惮燕立渊,只能应是……
燕立渊再看向月静好,实在是没忍住,抬手摸了摸月静好的头顶,却换来一记白眼。
“哈哈哈哈……”
得逞的笑容充斥众人耳旁,吓得众人浑身直哆嗦。
直到燕立渊坐上软轿离开,众人都不敢起身。
“祖母,快快起身……”月静好去扶老夫人,却被老夫人躲开了。
“静安公主还是谨听九千岁所言,万不可称臣妇祖母了……”老夫人晃着身子被张嬷嬷扶起,许是跪了许久又加上打击,老夫人最终是没撑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