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临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给燕立渊行礼都忘了。
玛瑙和孔临安毕竟相识,便轻咳一声提醒孔临安。
孔临安这才缓过神来,向燕立渊行了一礼,“臣见过九千岁。”
燕立渊却没让孔临安起身,用余光扫视他一番,心里满是不屑!
同为男人,燕立渊自然明白孔临安为何会约月静好出来,他到底长了多大的胆子,竟想拐跑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娘子?
孔临安跪在地上,燕立渊若无其事的饮着茶……
这气氛实在是尴尬至极!
月静好用手指勾了勾燕立渊的手心,勾的燕立渊的气消了大半。
“起来吧。”
孔临安这才起身,站在一旁。他虽是新科状元,但身份远远比不上燕立渊,他一个五品官儿哪里有资格和九千岁同桌饮茶?
身份的尊卑,也让孔临安有些清醒……
“孔大人请落座!”月静好亲自为孔临安斟满茶,就听身边的人发出一声冷哼。对于燕立渊幼稚行为,月静好早已见怪不怪了,为了安抚燕立渊,也给他斟满了茶,“阿渊性子冷了些,孔大人莫要多想。”
阿渊?
孔临安听到月静好这般亲密的唤燕立渊,眉头紧锁,难道他们早就相识了?
道谢后,孔临安才思绪翻飞的落了座。
看着孔临安失落的样子,燕立渊心里舒坦了,“别顾忌本督,你们接着聊。”
……
这话说的好像他是个多大方的人!
王一和王二交换了个眼神:这孔大人怕是疯了,敢挖他家督主的墙角!咱俩是不是要去挖个坑?等会好埋人!
月静好倒是落落大方,接着刚才的话,道:“孔大人刚才说的我都明白,孔大人初为官,对阿渊了解只来源于传言!而我与阿渊相识已久,他的性子我最是知晓,阿渊这人虽看着冷漠无情,实则内心纯善!对我而言,阿渊就是我的良人!无关于他的身份地位……”
在场的人,除了燕立渊,都是嘴角不住的抽搐着,他们听到了什么?他们督主内心纯良?夫人啊……你这样歪曲事实,真的好吗?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刺猬夸自己孩儿光吗?
只有燕立渊听了这番看似解释,实则表白的话高兴不已,他眼里透着明耀的光芒,抓着月静好的手,不由的用力紧了紧。
二人仿佛心灵感应般,同时四目相对,“爱恋”尽在不言中……
待众人走后,孔临安独自坐在茶室中,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早已凉透的茶,脑海里回荡着月静好的话:他是我的良人,无关于他的身份地位……
是啊,她这样通透的人儿,怎会注重于那些,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心悦,那人是什么身份又有何相关?
他终归是晚了一步……
千岁府的马车上
燕立渊拥着月静好,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我竟不知静儿会那般在外人面前说心悦于我。”
“孔大人受我恩惠,心里不解也能理解,我要是不那般说,别人还真会以为我是被你胁迫答应的赐婚。”月静好闭着眼睛,缩在燕立渊怀里,听着那里发出的有力地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