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抬眸,他的目光从宫远徵的身上移到宫尚角的身上,那种感觉很微妙,他不用细想就知道眼前矜贵的男子是谁。
宫尚角走到摆满了已经沾血的刑具桌子旁,心底生出一些欣慰,宫远徵不再是那个莽撞的少年,他知晓齐天的身份特殊,故将刑具都搬进了牢房也并未对他用毒。
器具在光线的照射下发出寒冷的幽光,旁边摆放了一排精巧的酒杯,杯中液体色泽各异。
齐天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只是略带狐疑的目光打量宫尚角。
他如传闻中的一样,森然冷酷,看自己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一寸寸切割。
宫尚角抬手随意拿起一杯酒,淡淡的道,“作为一个普通人家的护卫,你能熬过鞭刑和棍刑实在难得。”
齐天有些怨愤的看了宫远徵一眼,“该说的我都说了,是徵公子不信。”
“你叫什么名字?”
“石头。”
宫尚角扯了扯唇角冷笑。
“那你都交代了什么?”
“那天,小姐去角宫探访浅夫人,不慎遗失了玉佩,我沿路找了许久都一无所获,所以大胆猜测应该是落在了角宫。我想邀功行赏又不想引人注意,就偷偷的潜入角宫。我若是真有什么歹意,我就不会连夜行衣都不穿。”
宫尚角看着手中酒杯中晃荡的液体,话里有话,“那是因为你有几分小聪明。”
“我不明白角公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