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有自信。”
“那当然,我不是对自己有自信,而是对远徵弟弟有自信,这上等的墨,远徵弟弟也费了不少力,角公子定当会很开心。”
宫远徵眼神幽幽的看着她,“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哥哥在外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好墨没见过,他又不是得不到。”
“当然不一样了,付出真心的东西总是可贵的。”上官浅又说,“还有啊,角公子经常外出,我们又不能陪伴在他身边,若是带一块这样的墨在身边,书写的时候是不是会想到我们?”
宫远徵有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哥哥又不是不回来,只要你待在角宫,哥哥就会跟今年一样,待在宫门的日子比宫外多。”
上官浅突然觉得有些悲伤,她抬起手又缓缓落下,温柔的说道,“远徵弟弟,在角公子心里,你就是他的亲弟弟,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比。”看着眼前这个逐渐成熟的少年,上官浅忍不住有些心疼道:“你已经足够好了。”
“你是家族最小的宫主,却守护着宫门百毒不侵,不知道除了你哥哥,还有没有人心疼你毒药过身带来的苦痛,会不会为你翻遍医书制作出能抵御百毒的百草萃而感到骄傲。”
“弱者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称赞。”宫远徵有些别扭的侧过头。
“我饿了,回去吃饭。”宫远徵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关心,仓惶的离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上官浅到底怎么了,直到半月后,宫尚角归来。
宫尚角回宫后的第一时间先去了执刃殿,汇报江湖近况和无锋的动态,两兄弟畅谈到入夜。
后院回廊,宫远徵兴高采烈的走进宫尚角的房间很快又铁青着脸出来,他转头看了眼上官浅房间的方向,气得拂袖而去。
而此刻的上官浅在后院的廊亭生了些炭火,曲折栈道伸向湖心的一座廊亭。廊亭的四周挂了几盏花灯,湖面上飘荡着一些荷花灯,被照耀得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