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紫凤轻笑出声,“这么大顶高帽子,我可承受不住。对了,是谁告诉你今夜闯入之人是上官浅了?”
天鹰的声音略显苍老又浑厚,“魍主不用狡辩,除了上官浅还能有谁在意独孤翊的死活,会去天牢救人?”
“怎么,副魍主难道忘了,我们前些日子抓了个探子?”
天鹰吃惊,“魍主的意思是,今夜来人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
站在屋外的上官浅顿时来了精神,敏锐的倾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自然,你觉得一个“魅”有本事放倒整个地牢的人?”
一室沉默。
宫尚角一袭黑袍,墨发披散,曲膝坐在屋顶之上,乌云不知何时散开了,朗月繁星在他身后,夜风撩起了他黑色的锦缎披风。
听到宫远徴没有被无锋所抓,他松了一口气,但当他听到赤焰门有人被抓,眸色又深沉了几分。
他不担心那人会供出赤焰门,因为赤焰门的每一个人都与无锋有着血海深仇,他们都是被无锋赶尽杀绝的门派中苟活下来的遗孤或弟子。
甚至可以说,赤焰门的每一个人都是死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宫尚角对他们的训练近乎苛刻又残忍。
就像南方有的水牢,赤焰门亦有,为的就是突破无锋的残忍,绝不能供出同门。
然,赤焰门的每一个人又对门主赤胆忠心,马首是瞻。因为,宫尚角定下的每一项训练和测试,他都身先士卒,敢为人先。
天鹰依旧有些不服气,“这么好的机会,魍主不是应该更好的把握,倘若能抓到更多的人,想必首领大人一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