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骑在马上的熊霸,看见自己的儿子和侄子与县太爷说起来没完,实在忍不住,从马上下来,,把马缰绳交给了手下后,他慢慢的往这面走。
路过李半仙的身边,看见地上还躺着一个不知该怎么办的家伙,就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你个没用的,别装了,快起来吧。”
又对李半仙说:“这俩混小子,怎么回事呀。”
李半仙没好气的说:“你问谁呀,你家这两个大宝贝捣乱来了呗。”
这时衙役拿了四个鲜桃回来。
县太爷送给两个孩子一人两个。
帅小孩接过桃,施礼道:“谢谢知县大人。”
胖小子顾不上谢,上去就是一大口,一面吃一面说:“太好吃了,真甜呐。”
帅小子看着两个大桃。说:“一定好吃。”
说着把桃揣在了怀里。
陈知县问道:“你怎么不吃呀?”
胖小子抢着说:“他是想拿回家和他娘还有妹妹一起吃。”
帅小子不好意思的笑了。
知县夸赞说:“真是好孩子,长大一定有出息。”
这时熊霸走了过来,胖小子用胳膊拐了拐帅小子,说:“你父亲大人来了。”
帅小子回头对熊霸说了声:“父亲。”
陈知县看着五大三粗,一脸匪气的熊霸,说:“这是你儿子,和你可不大一样啊,相貌不凡又知书达理,将来必有成就。”
熊霸面露笑容,有点得意的说:“长相随他娘,平日都是他娘教导他,我不用操心。”
陈知县说:“看出来了。”
帅小子拉了拉胖小子,对知县规规矩矩的说:“知县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吗?”
陈知县摆摆手说:“可以,你们去玩吧。”
熊霸看着自己的儿子的背影,对知县骄傲的说:“我儿子的确和我不一样,他娘教的好,比我强多大。”
陈知县说:“你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娶了一个好媳妇,生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儿子。”
熊霸摸摸脑袋笑了,说:“谢谢大老爷夸奖。”
陈知县问熊霸:“你们今天想干啥?”
熊霸说:“我的那个朋友李半仙,医术确实挺高的。我们就是想争取个参赛的名额。”
陈知县说:“他医术高不高,这么比能看出来啥,简直就是一出笑话,连你儿子都来给你拆台了,你回家可不许教训孩子。”
熊霸说:“我哪敢教训他,他娘和我有约定,我不能管我儿子,我儿子的事只能由他娘管,要不然他也不敢来拆老子的台。”
陈知县说:“看来在孩子这事上你做的挺对,但是今天这事你就是在出洋相。”
熊霸往前凑了凑刚想要说啥。
忽然听围观的人群一阵乱,东面的一群人中有人喊:“快来人哪,有人抽了。”
陈知县一听,说:“怎么回事,怎么还演呢?”
熊霸冲陈知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兰师爷往人群那边看了看,突然说:“不好,大概是真有人抽了。”
陈知县问:“怎么回事?”
兰师爷答说:“我刚才好像看见‘羊角风’就是站在那里看热闹,我得去看看。”
陈知县说:“拉上李半仙一起去。”
兰师爷赶紧走到李半仙身边。
李半仙听见真有人抽了,刚想往后退,被兰师爷一把拉住。
兰师爷说:“李半仙跟我过去一起看看吧,这回真有人抽了。”
李半仙被兰师爷拉着,只得往前走,进了人群中,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口吐白沫双手握拳,躺在地上抽了,僵硬的样子,一看就不是装的。
兰师爷对陈知县说:“真是‘羊角风’,他是住在这附近的一个孩子,因为从小到大总抽风所以就得了个‘羊角风’的绰号,半年前听说义宝小先生给治的好多了,今天怎么又犯了?”
陈知县命令李半仙说:“快点出手,救人呀。”
李半仙蹲下来,捏捏这拍拍那,一看就外行,他自己也有些紧张,用手擦着头上淌下的汗珠。
人群另一面的义宝等人也看到这面人群大乱,起初不知什么事,后来听有人说羊角风,义珠说:“不好,可能是‘羊角风’,我刚才看见有个小孩站在那,当时只觉有些面熟,现在想起来了,就是来咱家看病的‘羊角风’。”
义宝一听二话没说就往人群那面跑。
这边陈知县看李半仙简直是在胡闹,转头想喊郑大夫,一转身正好和义宝照面。
义宝拱手说了声:“知县大人好。”
就马上蹲下看病人。
义宝的神态淡定但动作迅速,快速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小包,拿出银针用棉花沾酒擦了几下,迅速的在‘羊角风’头上扎了五针,又扎了印堂。
义珠在一旁解说着:“这是百汇,这几个是四神聪。”
金玉良看了眼义珠,问:“你也会呀?”
义珠说:“会一点,跟我哥学的。”
金玉良说:“可这头上扎了五针你只说了两个。”
义珠说:“中间那个是百汇穴,百汇穴的前后左右各一寸的四个穴合起来叫四神聪。”
义珠又说:“印堂,合谷,列缺,内关,足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