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傅悻悻的住了嘴。
昭仁帝用手敲着御案,不悦的看着底下三人。
“说说吧,这是怎么了?你们三个加起来年纪上百的人在闹什么?啊?不丢人吗?”
顾丞相深知这件事躲不过去,率先站出来。
“皇上,老臣深感惭愧,老臣一向以治家严谨为重,哪曾想,出了这种事,老臣先给沈太傅赔个礼,再者,顾雅是顾家年纪最小的,被她母亲祖母宠过了头,失了分寸,老臣昨夜已经教训过了,这会怕是躺在床上还不能起来。”
兵部侍郎一看顾丞相已经变态,也连忙站出来,心虚的说道:“皇上,臣也是,已经教训过了。”
皇帝一看兵部侍郎这窝囊劲,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奏章,照头砸了下去。
丞相太傅不能打不能骂,这侍郎他还不能打了?
“你这个混账,你教训过了?你怎么教训的?来,给朕说说,你要说不出来个子丑寅卯,你看朕怎么收拾你。”
兵部侍郎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昨夜丞相给他来信,让他将女儿送去家庙静修。
他没有经住许姨娘的哀求,想着太傅也没有在追究此事,便就那样算了。
谁曾想皇上居然过问这件事。
兵部侍郎瞬间觉得背上冷汗涔涔。
一旁的丞相觉察出不对,心中怒骂,这个蠢货,被一个小妾迷了心智,还能成什么大器。
又见兵部侍郎抬头看他,不悦的开口:“圣上问你话呢,你看老夫做什么?难道是老夫指使你家小姐,让太傅跪着给她道谢的?”
兵部侍郎看到丞相眼中的警告意味,忙低下头,结结巴巴的开口。
“臣,臣,臣昨夜让,让那逆女去给沈小姐道歉了。”
又是一本奏章砸到了头上,昭仁帝怒骂:“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你没有脑子吗?”
昭仁帝骂完兵部侍郎,一旁侍候的德海公公,忙端上茶盏,说道:“皇上息怒,喝口茶,润润嗓子。”
昭仁帝抿一口茶,又继续骂道:“朕听说,你家这位三小姐很厉害呀,夺了大理寺正女儿的婚事,还逼死人家女儿,瞧不起朕亲封的澄宁郡主,让太傅跪着道谢,爱卿这是养了个好女儿呀,要不要朕将这龙椅让给你来坐。”
丞相与太傅眼见皇帝大怒,忙站出来,躬着身子说:“圣上息怒。”
兵部侍郎趴在地上,脸色煞白,冷汗沁透了朝服,哭着求饶。
“臣不敢,臣不敢,圣上息怒,臣回去就将那逆女送去庄子上,圣上息怒。”
“你不敢?朕看你敢的很,宠妾灭妻,纵容女儿污蔑当朝命官,还有你兵部侍郎不敢做的吗?一个女儿都管不好,朕如何放心将兵部的事交于你,德海,拟旨,兵部侍郎张同无能,贬为驾部司郎中。”
张同听到降职,一屁股坐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跪地磕头。
“圣上,臣错了,求皇上收回成命,求皇上收回成命。”
丞相也站出来想要求情,还未张口,便见昭仁帝眼神冰冷,语带警告道:“大夏的国土容不得草菅人命,肆意妄为之人,谁若想凌驾于律法之上,就不要怪朕不客气。诸位听懂了吧?”
丞相与太傅毕恭毕敬的回道:“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