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晌午,在萧沈两家为婚礼之事,忙的如火如荼之际。
沈颂安带着元圆去了净宁寺。
马车内,两人懒懒的伏在放点心的小桌上。
无聊的翻着杯盖玩。
“小姐,我们为什么去净宁寺,京城的人不都爱去相国寺吗?”
沈颂安活动活动坐僵的腿,眼珠慢慢的转向元圆。
懒懒的说“相国寺那么多人,你想去挤吗?而且净宁寺最近梨花开了,听说美不胜收。”
“奴婢不想挤,可奴婢也不想看梨花,何况小姐不是说了,最不喜文人墨客那一套,还说人家迂腐、酸臭、您一脚能踹倒…。”
沈颂安在元圆还没说完之际,快速用手捂住元圆嘴巴,脸上泛起尴尬的红晕。
这不都是以前的事了,怎么这丫头还拿出来说,也不知道竹青听到多少。
她可不想让萧屹认为她是个泼妇。
贴着元圆耳朵,小声说:“以后不许说这种话,记住了,你家小姐我是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记住了。”
元圆被沈颂安捂的差点撅过去,快速点头表明自己知道了。
见元圆明白,沈颂安坐回原位,挺起身子,纤纤玉手,拿起手边团扇,轻轻晃着扇子。
意有所指的看着元圆,见元圆迷茫的看着她。
沈颂安又提示性的咳了两声,意图很明显,就是求夸。
元圆终于明白过来,拍着双手,笑嘻嘻的说:“小姐好漂亮,和京城大家闺秀一模一样的。”
沈颂安无可奈何的看着元圆,都怪她,若是她不带元圆出门就好了。
或者她不接受萧屹的好意,不让竹青做车夫,她也不会如此尴尬。
沈颂安眼露威胁的看着元圆,咬牙说道:“你是不是说错了?怎么能是像,你家小姐我本来就是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不是吗?”
最后三个字沈颂安咬的极其重。
“是,奴婢记住了,小姐是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可是小姐不是说了这种天气扇扇子是傻蛋吗?怎么你还扇。”
话音一落,马车外传来竹青的低笑声。
沈颂安彻底绝望了,将扇子随意扔到一旁。
这个傻蛋谁爱做,谁做,她沈颂安不做了。
趴在小桌上,闭着眼睛。
她的柔弱娇小姐名声一去不复返了。
“小姐。”
“闭嘴,从现在开始,我们谁先说话谁是狗。”
“哦,好吧。”
马车外又是一声低笑。
在两人沉默期间,竹青稳稳的将马车停在净宁寺门口。
“沈小姐,净宁寺到了。”
竹青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沈颂安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叹了声好慢。
拍拍身旁睡熟的元圆,起身下了马车。
就见眼前一座很大的寺庙,坐落在山底,站在门口处就能听到里边诵经声。
抬头往上看,满山梨花,白茫茫的一片。
闭着眼睛,满脸陶醉,轻吸一口气,空气中全是梨花的清甜味。
元圆从马车上下来,学着沈颂安的样子,闻着空气中清甜的味道。
感叹道:“小姐,好甜呀。”
沈颂安睁开眼睛,听到甜字,心中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