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接连下了两天,沈颂安无所事事的待在屋里。
吃饭睡觉,偶尔趴在窗上看屋外雨打荷叶。
“小姐要不要做女红?”春雨见自家小姐无聊,提议道。
沈颂安趴在窗前撑着脑袋思索了一会,方才开口:“也可以,绣个荷包吧,你去准备。”
“是。”春雨依言走出去,没一会端着针线盒,身后云心捧着布料走了进来。
“小姐,奴婢选了些丝绸,这种最适合做荷包了,柔软透气。”云心将布料放在贵妃榻上的小几上。
沈颂安这才慢慢悠悠走过来,翻看起云心拿过来的布料。
颜色丰富多彩,沈颂安翻了两遍,才找出自己喜欢的颜色。
一块宝蓝色的,一块淡紫色的。
“小姐要给姑爷绣吗?”春雨问道。
“嗯,你觉得这块颜色如何?”沈颂安将手中布料拿起来,让两个丫鬟参谋。
春雨想了想萧屹平时习惯,提议道:“水蓝色或者芽绿色如何?姑爷平时习惯穿深色袍子,再搭上深色荷包,会不会有些沉闷,不出彩。”
沈颂安闻言,想了下,好像真的是这样,点头同意,“那就水蓝色吧,我的就要月白色。”
春雨从布料中抽出沈颂安需要的布料,抬头问:“小姐要绣花吗?”
“要呢,一个绣竹子,一个绣桂花。”
春雨知道自家主子喜欢桂花的香气,但桂花绣起来又极其繁琐,又问道:“小姐桂花您要自己绣吗?”
“我自己来吧。”她想亲手做两个荷包,他俩一人一个,反正每天也没事干,慢慢来呗。
春雨见自家小姐有了决定,也不再多言。
将需要的东西,一一挑出来放着,好让自家小姐有需要时,可以顺手拿在手中。
“小姐……奴婢有句话想说。”云心立在一旁,犹犹豫豫的开口。
“说。”沈颂安正在低头画荷包样子,随口道。
“您说,我们是不是该改口了,该叫您夫人了?”云心道。
“是呀,”春雨附和,自从嫁过来每天兵荒马乱的,都忘了这件事。
沈颂安放下手中布料,感觉有些稀奇,笑着道:“你说现在叫我夫人,那叫萧屹什么?”
“小姐,你怎么能直呼姑爷姓名呢?”春雨着急的不行,小姐总是如此口无遮拦可如何是好?愁死个人。
“好好好,那你们唤你家姑爷叫什么?”沈颂安道。
两个丫鬟拧眉想了好久,春雨才说:“叫爷吧,虽说现在分府了,叫二爷的话会不会与二房的老爷撞了?”
“行了,还是叫姑爷吧!”沈颂安笑着道,叫爷总觉得怪怪的。
感觉他俩像披着大人衣服的小孩,居然就成了爷和夫人,好神奇。
春雨和云心也觉得奇怪,还是叫姑爷更加顺口。
几人笑闹着,沈颂安慢慢做着荷包。
到了下午,雨势才慢慢变小。
荷包早已被沈颂安放在一旁,人又趴回床上睡觉去了。
“夫人,夫人,”春雨在门外焦急的喊着。
沈颂安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微微皱起眉,下雨天正好眠,怎么总有人打扰。
“进来。”沈颂安声音沙哑的说道。
“夫人,丝竹押着青玉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告。”春雨急匆匆走进来说道,心中厌恶的不行,夫人人美又心善,这些人真是该死,老给夫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