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江言程动了,去柜子前拿起江岁愉的手机,回忆了下她母亲的生日,输入锁屏密码,点开微信。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云策的名字。
江言程目光有点凉,磨了下牙齿。
点进聊天页面,从上往下翻,点进对方的朋友圈。
江岁愉端着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出厨房时,江言程坐在原来的位置,薄薄的眼皮半阖着,冷冷瞥着厨房的方向。
见她出来,收敛目光,接过她手里加了两个蛋的碗去四人小餐厅。
江家有客人或者大多时候,江岁愉都是随着陈姨在小餐厅吃饭。
他坐下吃面,江岁愉解释:“没找到肠,就多加了个鸡蛋。”
江言程嚼着蛋白点头,指节微屈,扣扣桌面示意她坐。
江岁愉坐在他对面,要么低头看手指,要么看手机,不问、不说、不闹。
不问他这一星期去哪儿了,干了什么,为什么没消息。
不因为今晚的事和他闹。
跟个闷葫芦似的。
江言程吃完面去厨房洗碗,从厨房出来,一手捏着她的手腕,另一只胳膊卡着玩偶大白鹅上楼。
不是去二楼江岁愉的房间,他带她上三楼。
江岁愉拍他的手,气鼓鼓的,“我不上去,我要回房间睡觉。”
江言程松开她的手腕,江岁愉就想跑,江言程站在比她高一级的阶梯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我总有把你弄上楼的办法。”
三楼是江岁愉的噩梦,但她还是停住了脚步。
一年前,两人就是在三楼他的卧室发生的关系,并且……奶奶还在隔壁房间。
即便过了这么久,还是不敢回忆,甚至不敢迈上去三楼的阶梯,她怕自己腿抖。
今晚主楼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温暖宽厚的大掌牵着她的手,顺着她的步伐节奏把人带上三楼。
江言程打开卧室门,侧头示意她进去,迈进去两步,身后传来落锁声。
江岁愉脚步没停,自暴自弃的往浴室去。
她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忍不住紧张,时隔许久再次进入他的房间,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仿佛陈年旧病浸染五脏六腑。
江言程没开灯,丢了臂弯的玩偶在小沙发上,牵着她的手一起去浴室,出来时只裹了浴巾,目标明确的抱着她往床边走。
江言程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从上周到现在。
他从来不是一个甘愿受委屈的人,谁给了他委屈,就得从谁身上获得快感。
他把江岁愉丢在松软的深色蚕丝大床上,结实躯体顺势压下。
刚才在浴室就不安分,江岁愉被欺负的气喘吁吁,如果打开灯,江言程会看到她浑身都泛着薄红。
到了卧室更是直入主题。
……
一次,两次,第三次时,江岁愉受不住了,晚上的愤懑生生压在心底,想到什么,故意踩他的雷点。
在他最情动的时候,颤声叫他。
用那个他最讨厌的代名词。
果然,他停了,怒极反笑,虎口钳制她香汗淋漓的下颚,“这么喜欢说话,给我上?”
江岁愉几乎能看到昏暗中他闪着怒气的亮眸,抓着丝滑的床品,咬唇和他对峙。
她说不出来那么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