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冷,又在外面套了件针织衫。
江言程坐在驾驶室,视线随着她乌龟赛跑似的步子移动,越看眼神越冷。
这就是故意跟他磨呢,是吧。
就那么不想看见他。
江岁愉确实是这样想的,少和他相处一会儿是一会儿,正想把帆布包换个肩膀背,听到一声沉闷的关车门声。
抬头,江言程下了车,黑色卫衣配休闲裤,迈着稳健的步伐往她这边走,没什么表情的脸让江岁愉没由来的想跑。
正纠结要不要转身,男人加快步伐,拽住江岁愉的手腕,拿走她肩膀上装着两三本教材的帆布包,牵着她往车的方向走。
“搁这儿跟我玩龟兔赛跑呢。”
他打开副驾驶把人塞进去,坐上驾驶座启动车子,“不巧,我是大灰狼。”
到了小区,江言程把车后座买的菜一一拿出来,牵她上楼,仿佛昨天的事没发生一样,和她说:“今晚做面条吧。”
江岁愉别扭的很,甩他的手,“累,不想做。”
他不松手,好脾气的说:“那我做,你在旁边给我指点,再做一个你喜欢的虾仁当配菜怎么样?”
回了公寓,江岁愉把东西一丢,坐在沙发上,受不了他钝刀割肉的样子,“你今天怎么回事?”
江言程开冰箱的手一顿,“什么怎么回事。”
放完菜,他腾开手,倚靠在冰箱前,神情稍微锐利,“怎么,昨晚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心里,还是说非要我冷暴力你一顿,你才痛快。”
他拍了拍沾着菜叶的手,自嘲的勾唇:“你也知道对不起我啊,知道我会生气。”
什么都不告诉他,暗戳戳绸缪离开。
江岁愉昨晚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先不说是否真心,总是有酒精加成。
酒后吐真言。
可她觉得自己争取交换生就是没错,“我没有,反正暂时就这样吧,还能怎么办。”
她这样说,算是把昨晚的事画上了个句号。
交换生名额飞了,她还得留在栖城。
他不松手,她就逃不开。
江言程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厨房。
能怎么办,其实江言程要是愿意,只要他用点劲,交换生名额江岁愉能拿到,但他不想放她飞走。
要飞也得一起飞。
她想要的,他会给,还会给最好的。
之后几天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相处模式。
只是前些日子江岁愉在床上纵着江言程,导致他这些天肆无忌惮。
江岁愉恼红了脸瞪他,抓他,他才知道收敛,然后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过一阵子有惊喜给她,让她安心上课,还说他这两天会忙,晚上时间晚了就别等他了。
江岁愉翻了个白眼送给他。
开玩笑,她才懒得等他。
贺豫霏跑到江岁愉面前炫耀过两次,说自己下周就要飞澳洲了,那边的气候干,需要带点什么护肤品和生活用品,还说她爸妈在那边给她买了套小房子。
除此以外,江岁愉的生活很平静。
只是后来,她怎么都没想到,交换生的事情还有转机。
江家二爷爷找上她时,江言程刚向她索要过日常离别吻,两人这两天的关系愈发粘糊。
当然,主导方是江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