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姝跟抱了个金疙瘩似的,搂着贺岁愉不松手,温柔的给她揉太阳穴。
转头对江豫霏说:“你妹妹也疼,我还没给她揉过,你是姐姐,让让她。”
江豫霏气的牙都要咬掉了,轻轻扯着许姝的衣摆。
贺岁愉被许姝抱的很紧,勒的难受,懂事的推开许姝的手,声音柔弱:“妈妈,您先给她揉吧,我从小吃苦吃惯了,这点疼不算什么的。”
许姝心酸的一抽一抽的,更不松手了。
一路上,江豫霏又气又难受。
她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如果没有贺岁愉,爸爸妈妈的所有宠爱都是她的,贺家大小姐的位置也是她的!
到了医院,两人双双被送去救治。
江城大酒店,另一处宴会厅还在举办一场商业晚宴。
叶鸣淮端着杯红酒,穿梭在人群中,西装裤带里的手机震动。
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罕见的江言程。
“喂,江总,就在一个宴会厅,走两步的事还给我打电话,怎么还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呐,非要听听我的声音?”
男人低磁的声音微喘,似乎刚运动过,“三楼楼梯口死角,过来。”
叶鸣淮控制不住的想歪:“呦,少爷您该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有氧运动?喊我给您擦屁股?”
他说着放下酒杯,往楼梯口走,“您现在倒还荤素不忌,楼梯口那种地方都敢来?”
“让我猜猜是隔壁宴会厅那位,还是少爷您想开了,铁树开花了?”
那边的人似乎嫌他话多,丢下句:“三分钟不到,我报警了。”
江城大酒店是叶家的家族产业,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宾客犯了事招惹到警察,总归对酒店名声不利。
叶鸣淮不打哈哈了,敛了神色,匆匆赶过去。
楼梯口死角,江言程穿着件黑衬衫,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中,斜倚着墙,指间猩红的烟蒂在他成熟凌厉的面容上印着微光。
领带松散的系在脖子上,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松着,白皙性感的喉结露在外面。
神秘而阴翳。
黑色皮鞋边躺着痛呼的酒店工作人员。
叶鸣淮‘我草’了声,打开手机照明灯,强光打在地上脸上挂彩的男人身上。
男服务员被打的很惨,撇去衣服遮挡的地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背上还有被皮鞋凌虐过的痕迹。
叶鸣淮咽了下口水,问:“他怎么招惹到你了。”
江言程抽完最后一口烟,短小的烟蒂丢在地上。
刚抬脚,男服务员下意识的滚过身子,断断续续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是有人指使我下药的……别打我……”
江言程落脚,碾灭地上燃烧的烟蒂,神情淡淡:“交给你处理了,就当今晚没见过我。”
叶鸣淮问了服务员是哪个宴会厅的,对方回答后,瞬间明白了点什么。
还是因着那位啊。
医院。
贺岁愉和江豫霏被救治完将近凌晨。
贺家在医院有专属病房,两人身体还虚弱,暂时在医院住下。
第二天上午,贺老爷子给两人带了补汤,先去看贺岁愉。
老爷子到的时候,贺岁愉在吃许姝亲手给她洗的车厘子,有半个拳头那么大。
甜滋滋的。
贺岁愉幸福的眼睛都眯着。
【好甜,好好吃,果然这种水果只有有钱人才能吃到,以前江奶奶对我好,有高级水果总让我吃,但我哪敢吃啊,吃一颗就多欠人家一份恩情,还是现在好,要是以后能天天吃就好了。】
贺老爷子还没进门,就先受到了一记愧疚,坐在贺岁愉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