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他把手机啪的一下丢在桌子上,一时有点想不明白,她来到底是补偿他的,还是要他伺候她的。
越想越不甘心,江言程决定和她翻翻旧账,掐着她的腰直接把人拖拽起来,靠在床头,叫醒她。
“贺岁愉,醒醒,之前在江家的时候不是挺鬼的,现在回了贺家就被人欺负,你不是挺有能耐么,现在都被喂狗了?”
贺岁愉被吵的迷迷糊糊半睁开眼,眼前有个有点帅的身影,看不清脸,只能看到对方薄唇一张一合的,还拽她的保暖衣。
江言程刚掀开她保暖衣的一角,看到她腰间的创可贴,一个巴掌就朝他袭来。
她话说的不太清楚:“流……流氓,不准碰我!”
“以前碰的还少吗?”
他拧眉抓住她的手腕,撕开她腰间的创可贴,看到一个针眼大小的伤口。
呵,还真被人扎了。
他忍不住低骂了声,“真够窝囊的。”
转身去楼下拿医药箱,找了个一模一样的创可贴给她黏上,拉下她的衣服。
淡嘲道:“贺岁愉你说说你回家长什么本事了,除了多了几个破钱,你有什么,被一个假女儿欺负,真够丢人的。”
从前有人欺负她,这小东西还知道狐假虎威,用借刀杀人这招。
他知道她的小把戏,乐意惯着她。
现在离了他脑子真是秀逗了。
一个蠢得就知道争风吃醋的假千金都能骑到她头上。
贺岁愉傲娇的吸了两下鼻子,“我……我不丢人,我把她送进去喝茶了……”
她说完,头一歪似乎又睡了过去。
江言程摇醒她。
她困的难受,又想打他,凶巴巴的,“别打扰我睡觉!”
江言程笑了,“这是在我家,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捏她的鼻子,“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谁家吗?”
“江言程家。”她不算太笨的复述他的话,又嘟囔:“江言程不、不是个好人,不过……等他不怨我了,我们就不欠了,我就走了……”
男人前一秒还称得上和煦的面容慢慢沉了下去,下颚线条收紧,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克制而冷静道:“你再说一遍。”
可无论他再怎么叫醒她,贺岁愉都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可见老太太的酒威力有多大。
盯着她恬静安睡的面容,男人情绪犹如从高处跌落谷底,浑水瓶子翻江倒海,怨恨和愤懑从心脏一角慢慢扩散至全身每个细胞。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平静控诉:
“贺岁愉,你可真没有心。”
他语气平稳,话底仿佛有携着风暴的暗流在慢慢地涌动。
她不是没有心。
是从来都没有心。
自己的脸面始终被她踩在脚下践踏,无论是一年前还是一年后的现在。
明明知道她的刻意讨好和接近都是别有所图,还自欺欺人的骗自己。
正巧保姆打电话说醒酒汤煮好了。
江言程没什么感情的瞥了床上人一眼,头都不回的离开。
虚伪的女人没有喝醒酒汤的资格。
明早醒来头疼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