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掉进泳池水位最深的地方,小腿一瞬间痉挛,疼的面目狰狞。
突然跌落,脚够不到池底,头露不出水面,加上小腿抽筋,贺岁愉喝了不少水,伸出水面的胳膊不停挣扎。
贺岁愉初来乍到,李云策不在身边,没人敢贸然下去救她。
其他宾客找服务员救人时,两道黑色身影先后跳入泳池。
后者是姗姗来迟的李云策。
众人惊呼:“是江少爷!江家这位怎么就跳进去了!安保去哪儿了?”
李云策跳入泳池时,江言程已经捞到了贺岁愉,湿漉漉的额发捋至脑后,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有力的臂膀把喝了不少水的人紧紧揽在怀里。
江言程沉着面色把晕厥的贺岁愉抱到泳池边,声音阴沉:“都散开,疏通空气。”
他在脸色苍白的贺岁愉身旁跪下,被池水浸泡过的眼眶泛红,呼吸不稳的给人做心肺复苏。
做完一套动作,贺岁愉还是没反应,腹腔里的水吐不出来。
同样浑身湿漉漉的李云策站在一旁,焦急道:“请专业人员来,或者送医院。”
江言程眸中染上薄薄的冷雾,厉声道:“闭嘴!”
下一秒,他捏着贺岁愉的嘴,低头,对着她的嘴呼气,当众做起人工呼吸。
发上水珠顺着利落的下颚线下滑,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唇瓣相触,湿漉软绵,渗着凉意的新鲜空气吸入腹中过渡给她。
人群中响起一阵不低的惊呼。
“江少爷这是被人夺舍了吧,这位不是有洁癖,怎么会当众给人做人工呼吸!”
“我看贺家那位根本没呛多少水,不会是故意装晕占便宜的吧!”
“啊啊啊我不管,我的男神不干净了,高岭之花变成了索吻的落汤鸡,嘤嘤嘤……”
贺岁愉再醒时是在医院,只记得自己中途醒时吐出了不少水,眼前是眼眶发红,冷冰冰瞪着她的江言程。
守在床边的李云策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贺岁愉如实说:“有点胸闷,呼吸不太通畅,应该是溺水的正常现象。”
她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你救的我吗?”
李云策抿了下干涩的唇,“不是我,江言程先救到你。”
贺岁愉顿时不镇定了,靠坐起来,瞪圆了眼,“那我隐约记得有人给我做人工呼吸,也是他?”
李云策艰涩的点头,“对不起,没能第一时间救到你,我带你来应该负责你的安危,是我的失误。”
贺岁愉注意力全在他的点头上,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嫌弃的用病号服袖子擦自己的嘴唇,秀眉紧拧,在旁人看来面露嫌恶。
“啊啊啊,怎么能让他给我做人工呼吸,当时还有那么多人,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他来之前没和蒋沅意接吻吧。
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男人骤然出声:“我不应该没经过你的同意救你,这么恶心我,麻烦以后躲着我走。”
他把从医生那里取来的药隔空丢在她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