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如果不是最后一句,根本没有让江言程接通电话的价值。
江言程捏着烟转身,对上站在寒风中的贺岁愉,夜风吹乱她的鬓发,清丽脱俗的容颜沾上几分寒霜,干净之余透着微冷。
她疑惑的瞧着他。
他抬头,对上她清澈的目光,大大方方让她看,“偷听人讲话可不是好习惯,听到了多少?”
他走过去,抚平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听到她饶有深意的说:“江言程,我现在真的看不懂你了。”
江言程捏了下她的脸蛋,黑夜中深邃发亮的眼睛认真的凝视她:“有时候我也看不懂你。”
不懂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不肯尝试着喜欢我。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
他弯腰倾身,虚扶住她的腰,额头碰上她的,“不过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相互了解,成为最了解彼此的人。”
有时候他就想,自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该多好,她想要什么,他下一秒就能递到她跟前,不喜欢什么,他必定驱赶千里之外。
贺岁愉退后一步,远离他的亲密触碰。
他手停在虚空中,收回插进裤袋,“你现在对我疑虑什么,都可以说出来,我尽量给你解答。”
问蒋沅意的事也行,不确定她刚才听到了多少,虽然他已经不止一遍给她解释过,只要能打消她的疑虑,解释多少遍他都愿意。
心里尝试的种子发出小嫩芽,贺岁愉仔细瞅了瞅他,反复确认他是不是在套她的话。
他神色平静,潋滟的丹凤眼里瞳仁沉沉,似是能拉人沉溺的漩涡,在这漩涡中心,贺岁愉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应该不是开玩笑。
气氛到这儿了,贺岁愉也就问了,轻盈的声音一鼓作气:“昨晚我把你锁厨房里,你真的没生我气?我电脑里的论文你没做手脚吧?”
这种时候了,还想着论文。
江言程笑了一声。
他是该说自己昨晚捏对了把柄,还是她真的热爱学习?
他放缓语速,低沉磁性的声音很悦耳:“昨晚确实生气,但今天你回来了,我就不生气了,论文我没动。”
一开始知道她跑了,气的五脏六腑都冒烟,得知她完好无恙的消息后,心情平复了许多,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她可以离开,可以和他耍小花招,只要在他可控范围之内,都可以由着她。
捏住了她的把柄,知道她没有危险,并且一定会回来,所以他今天下午才有心情做饭。
如果没有应对之招,昨晚他就亲自出门把人逮回来了。
她如果真的无动于衷,那就不是她了,没了贺岁愉灵魂的提线木偶,有什么意思。
一阵冷风吹过,他摸了摸她冰凉的手,大手包裹着她的手,拉着人往屋子里走。
“不管你刚才听到了多少,我还是想解释给你听,我和蒋沅意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关系,我去澳洲是因为你,她跟去不关我的事。”
“昨天你以为我不清醒,以为我在骗你,现在我可以确保自己很清醒。”
“我只有你一个。”
“当然,我希望你也是,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是个占有欲特别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