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忍无可忍,露出俏丽带着薄怒的脸:“跟你说正事,别插科打诨。”
望着男人漆黑的眸子,她正色道:“如果你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我立马离开,一刻不多待。”
她没在跟他开玩笑,江言程知道,似懂非懂地点头,“我答应你,伤养好就带你走。”
失血过多,手术对身体消耗很大,没一会儿贺岁愉就睡着了。
她手上还打着点滴,江言程帮她掖了掖被角,叫了个佣人看点滴,出了房门。
敲响二楼书房,“是我。”
房门从里面自动打开,江明国双腿交叠,坐在正对门的书桌后,食指敲着桌面,面上稍带得意。
好似在说:看吧,你老子还是你老子,再傲的脾气还不是要听话过来。
江言程找了个位置坐下,面无表情,“我还有事要忙,长话短说。”
江明国脾气又上来了,拍着桌子:“你忙什么!有什么可忙的,你想调查的老子我都给你调查完了,公司也没给你使绊子,你在家睡大觉都没关系!”
“您现在承认公司的事了?”
他合作了很长时间的合作商突变口径,除了江明国使绊子,没谁了。
江言程神色平静无波,懒得和喷火龙计较,“我可没睡大觉的心情。”
得照顾小祖宗。
他起身作势往外走,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您要是不想说我就先走了,昨天的事我会自己查,自己处理。”
江明国重重拍了下桌子,大声道:“回来!”
江言程脚步不停,听到身后的人站起来说:“昨天袭击你们那波人是老熟人,跟了你们好几天,前几年你回国前和对方打过交道,但不止一波人,据我现在查到的,背后还有一帮不明身份的人。”
江言程高中回国前,年少轻狂,在不触及黄赌毒的底线下,玩儿的范围面很广。
赛车,正规渠道的军火,攀岩,搏击都涉及一点,也和人结下过梁子。
江家的生意在这边做的大,树大招风,再或者是触及了某些权贵的蛋糕,律法不严的情况下,意外或者非意外事件发生的频率很大。
昨天袭击他那伙人,就是其中某一帮人。
这也是江言程反复和贺岁愉说国外不安全的原因,在酒吧那种公共场合带走了贺岁愉,就代表贺岁愉打上了他的标签。
一旦有危险,他们俩谁都不能幸免。
说到底,这次事件完全是他连累了她,偏偏她还救了他。
他眼眸幽暗漆黑,清冷的面容倏然阴戾起来,“昨天的事就算您不查,我也一定要追究到底。”
江明国冷眸一转,“这件事有我,你安心休养,后续我来跟进。”
江言程外出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是下午,拿着从酒店给她收拾的几身衣服。
贺岁愉刚睡醒,在吃以她作息为准的午饭,右手很小幅度的用勺子。
他离开前交代过佣人,不用专门叫她起来吃午餐,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吃。
贺岁愉让佣人离开,往嘴里塞饭。
女孩靠坐在他从前的床上,床上桌摆着医生交代过的清淡易消化的食物,水灵灵的眸子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双颊塞的鼓鼓,跟偷吃东西的小仓鼠似的。
见到他吃饭的动作更快,江言程怕她噎到,“我不喂你,你慢点吃,别牵动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