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真不明白他在别扭什么,拉着他的衣角往电梯的方向走。
“奶奶现在很烦你,不想看到你,你又不学医术,留这儿也没用,回去吧,我给你包伤口。”
以江言程前段时间的脾性,那戒指估计就是他放进袋子里的,欠了人家两百万的人情哄自家爷爷开心。
冲着那两百万,态度不也得好点。
明明手上没一把劲,还是拉动了平时里犟的爱钻牛角尖的男人。
身姿高大的男人就这么被身前娇小的女生半拽着走,表情还是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身上的冷意渐散。
两人到达大厅,江言程从门口捞了件昨晚来时穿的外套。
一阵风吹来,贺岁愉搓了好几下胳膊,身上披上一件宽大的黑色外套,袖子长的遮着她的手。
男人拽着过长的袖子走在前面,“看好路,别跟丢了。”
“噢。”
明明你不松手就不会走丢。
跟着江言程一路走到主楼,贺岁愉又有点迷了,这怎么跟刚才那个小女佣带她走的路不一样,但还是到了主楼。
上电梯的时候问他:“你家往这边走的路有很多条吗?”
“嗯,家里也不止我们江家人,以后出门找人带你。”
“噢。”
一到卧室贺岁愉就脱了身上的外套给他,“谢谢。”
江言程把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往沙发上一坐,“有什么事要说?”
他看似散漫的目光隐着期待,手里捏着贺岁愉这几天最常把玩的弹力球,双胞胎给她的。
贺岁愉蹲在壁橱前找医药箱,“就是我出国前,也就是你生日前两天,我记不太清了,奶奶让我拿了袋点心回家,你知道里面有枚金绿猫眼石戒指吗?”
生日。
江言程脸色冷了几分,捏着弹力球的力度加大,前半句说的诚实,“我知道,我让人放的。”
后半句有几分可信度就不知道了,“拍卖会不隐蔽,奶奶要知道我为了抢你喜欢的东西故意抬价,指不定怎么啰嗦,我还不至于让你讨老人欢心的愿望落空。”
当时看她贼不顺眼,想抢就抢了。
承认的挺利索,贺岁愉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不知道怎么回就揭过这一话题。
她坐在他身边,拿了棉签,碘伏和创可贴,其实她并不怎么会给人包扎。
捞起江言程的手,用沾了碘伏的棉签给伤口消毒,消完毒贴创可贴,伤口有点长,并排贴了两个创可贴才贴住。
过于简单利落,所以也不怎么美观。
“我不怎么会,现在就是简单的弄一下,你要是不放心,看奶奶的时候让专业医生给你重新弄一下。”
肯让人包扎就算好了,江言程才懒得让医生揭开重新包扎。
“除了刚才的,没什么要问要说的了?”
贺岁愉打开电视,“没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言程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他离开前,贺岁愉想到一件事:“对了,医生说我再换两次药就好了,大概四天吧,好了我就走了。”
扶着门把手的江言程动作一顿,神色难辨,“你去哪儿?”
“还没想好,回国前找老朋友聚一下。”
老朋友,直接说男性朋友得了。
男人眸色一深,“你回国前都住在这儿,我会和奶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