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看到了一抹较为熟悉的身影从这栋楼里面走了出去,身边还跟有几个人,看着像是来谈项目的,又好像是送客户的,反正怎么看那人身份都不简单。
盯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看了一会,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又看了看还在工作的宋昕颖,突然开口道:“你在金融圈混了这么久,可有见过许臻?”
“许臻?”宋昕颖有些疑惑,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好一会才有些印象,“我没有见过她。”
“你怎么突然想到问她的事?难道她也是金融圈的人?”她和许臻也就两面之缘,何况已经这么久没有见过了,基本都要忘了这人长什么样了。
“可能是吧。”任书奕隐约觉得许臻先前对她说的一番话,似乎是要挖她似的,这让她怀疑许臻也是金融圈的人,而且在金融圈的地位还很高。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预感,是与不是也说不准,不过这也与她无关,许臻是不是金融圈的人并不重要,她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混迹了这么久,也没有在金融圈见过许臻。”宋昕颖耸了耸肩道。
任书奕无奈笑笑:“没准是你井底之蛙,见识短浅呢?”
“任书奕,你心情是好了?还有闲情开我的玩笑了?”宋昕颖道。
“还行吧,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和宋昕颖聊了一番后,任书奕的情绪也稍微好了些,至少没有来时那般沉默,沉默则代表心情不好,这会已经算是挺开明的了。
任书奕没有等宋昕颖一起回去,自己就像是诉苦完了以后,该干什么还是继续干什么,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回去以后,江晚澄已经在客厅等着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任书奕见到了也没有说什么,走进去只是简单的和她说了一句:“我去煮饭。”
她是打卡下班以后,才去找的宋昕颖,也没有想过江晚澄今天会回来吃饭,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有怨也是正常的。
原本之前回不回来吃饭这件事,江晚澄会提前告诉她的,只是这段时间,因为程夫人的风波,大概是让江晚澄对她有了个新的认知,所以才会如此的吧。
“任书奕,我已经吃过了。”江晚澄目光平静地望向她,仿佛刚刚那兴师问罪的模样,都只是假的一样。
任书奕显然没有料到江晚澄会这么说,她以为她沉默的那几分钟里,就已经在想着该如何理所当然的刁难她了,完全没有想到会这么回答。
她兴致不高,既然江晚澄已经吃过晚饭了,便没有在去厨房,淡淡地道:“好,那我先回房了,有事在叫我吧。”
语气毫无波澜,甚至没有一点生气,死气沉沉的,像是对生活感到绝望了一般,不想挣扎反抗,选择了躺平摆烂,活的极度灰暗。
江晚澄眯着眼,看着她的身影,并没有因为她低落的情绪,而有太大的反应。
晚上任书奕在浴室里泡澡,躺在浴缸里没有动静,闭着眼思绪游走,好似睡着了般,水温过高,泡红了肌肤也不管,脸上似有似无的水珠,更像是被泡出了汗一般。
房间里江晚澄收拾了衣服,也准备洗澡,她是没有闲功夫泡澡的,所以用的是淋浴,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把自己身体淋湿后,挤沐浴露的时候,才发现沐浴露已经没有了。
她把沐浴露盖子打开,试图倒出来一些,结果是一滴也没有,她头疼的要死,烦躁的把空瓶子往旁边一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没办法,她只能擦干身子,重新穿上衣服离开浴室了。
她不知道沐浴露已经用完了,所以并没有准备多的,想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去任书奕用的那间浴室,先借任书奕的沐浴露用一用也好。
江晚澄走到了任书奕用的那间浴室前,里面灯是亮着,门也是关着的,想着任书奕应该在里面,就先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和声音。
里面躺在浴缸里的任书奕,像是真的睡着了般,没有听到敲门声,完全与周围隔离开来,依旧闭着眼靠浴缸而坐,水温也逐渐凉了下来。
浴室里面没有一点反应,江晚澄眉头微微皱起,本来还想在敲一下门看看的,但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似乎可以掰的动,看样子门并没有锁,她就以为里面并没有人的,就缓缓地掰动门把手,开门进去。
任书奕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刚刚那会敲门声没有听到,完全是她放空了思绪,忽略了这敲门声,这会听到了门把手被掰动的声音,朝着门的方向看去,把手果然在往下垂。
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任书奕反应极其迅速,迅速从浴缸上站了起来,水声哗啦啦的,她取过了旁边的浴巾,围在身上的那一刻,门彻底被打开了。
江晚澄在看到里面的人时,也是愣了一下,看了眼任书奕身上裹着的浴巾,然后就别开了视线,朝放沐浴露的架子上走去,淡定自若:“我浴室的沐浴露用完了,借你的用一下。”
任书奕眼神犀利,褪去了以往对江晚澄的温和,神情无比冰冷,“江晚澄,你就不能先问里面有没有人,就直接闯进来,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是你自己不锁门,更何况都是女人,就算被看到了,还能缺块肉不成?”江晚澄看都懒得看她,拿上沐浴露,直接就走出了浴室,又把浴室门重重地给关上了,态度极其不友好。
任书奕就这么看着她出去,并合上了浴室门,眸光冰冷无比,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像是把所有的怒气都聚在了这拳头上,想要狠狠地发泄似的。
她闭了闭眼,试图用呼吸来缓解这怒气,可再次睁眼时,眼底的怒气更胜,看着浴室门的方向,久久没有动静。
江晚澄并不觉得刚刚的事情做的过分了,理所当然的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