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曾琪还在,而且办公室门没有关,有几个好奇的同事都探头悄悄地看,并且也听到了宋昕颖说的话,当即就小声的议论起来了。
许臻自然是注意到了那些看热闹的人,迅速拍开了她的手,冷冷地道:“神经病!”
“骂我啊?”宋昕颖上前,推着她的座椅和办公桌稍微分开了点距离,单腿直接跪在了她座椅上两侧大腿的中间,以壁咚的形式,靠近她,“许总是不是忘了昨晚在我身下是怎么求饶的了?”
一旁听到这句话的曾琪,一不小心撞到了腿,慌慌张张的,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而被一再抹黑的许臻,更是黑着张脸,命令道:“曾琪,你先出去,把门给带上,我有话单独和她说。”
她们现在聊的属于劲爆消息,曾琪跟了许臻多年,清楚这位许总是什么性格的人,许臻的私生活干干净净洁白的很,断不可能与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种事就算想听也不能听,会被许臻给刀的,与其面对许总的冷酷,曾琪更愿意选择不去八卦许总的事,所以在许臻下达命令后,她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等到人走了,办公室门也关上了,宋昕颖才推开了,还很嫌弃的办公桌上抽了一张湿纸巾,擦拭着手。
她其实还挺害怕许臻这个女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事的,所以现在可以算是在狐假虎威罢了,不过还挺痛快的,在她的那些员工面前,败坏了她一直以来的冷漠残酷的形象。
“只是稍微和我靠近了点,就把你嫌弃成这样,那么把我压在身下求饶,也真是委屈你了。”许臻冷笑,步步向她靠近,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场
一时过了嘴瘾,倒是真没有考虑到后果,这下宋昕颖知道怕了,想开口认怂的,却又不想败在她手里,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许总消消气,我只是……”
话到嘴边,她才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只是什么?”许臻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又危险的气息。
“我错了!”宋昕颖立马求饶。
面子什么的,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
任书奕已经请了很长时间的假了,关于江晚澄的事,也该有一个彻底的了断。
因为那一晚的坦白,之后几天时间里,任书奕都有回到学校上课,众人又纷纷怀疑的看向了江晚澄,以为她们两个和好在一起了。
不过也没有过多久,任书奕就亲口打破了他们的猜忌,也让江晚澄的心跌入了万丈深渊。
在课堂上,任书奕说:“这是我为你们上的最后一节课,以后就是由其他老师给你们上了。”
“为什么?”班上绝大部分学生同时开口了。
任书奕从第一次来这里担任老师,就备受学生的喜欢,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只看表面,还是觉得她不拖课不布置作业,才讨他们喜欢的,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辞职了,与下一个教你们这门课的老师,已经做好了交接工作,明天开始就不是我给你们上课了。”任书奕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那些学生本来还想问原因的,但这会刚好已经下课了,按照任书奕从不拖课的脾性,听到铃声响了之后,就喊了下课,接着就直接走了。
“喂!你这会怎么不追出去了?”叶苏浅推了推还在发呆的江晚澄,有些好奇的问道。
换做以往,江晚澄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追出去,然后质问任书奕,而这一次却没有,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如果追出去有用的话,那我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江晚澄神色淡淡,听不出悲喜。
说罢,她便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虽说不是追出去,但叶苏浅也知道,这会江晚澄依旧是去找任书奕,而任书奕的辞职,恐怕也和江晚澄有关吧?
叶苏浅看着江晚澄的身影,默默地叹了口气,明知不可为,还是要这么做,都被伤成了这样,还觉得会有希望,她真的太倔了。
在江涛提起的时候,任书奕就提了离职,但被校长给拒绝了,所以她连续请了多天的假,目的就是为了让校长知道她的决定,后面校长无奈只能妥协。
这几天她都在做工作交接,这会已经基本完成了,今天结束后,她就该彻底离开这个学校,离开江晚澄了。
任书奕站在操场上,看着那些欢声笑语的学生,不得不感慨年轻真好,没有那么多烦恼,而她却没能有这样的快乐。
“你在不舍吗?”江晚澄从她身后缓缓地走了过来,情绪很平静,亦如当初讨厌她的那般。
看到她这样的情绪,其实任书奕心中很不是滋味的,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嘴角泛起了淡笑,何必呢?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没有,你想多了。”任书奕收回了不舍的情绪,转身走了。
江晚澄跟在了她身后:“为什么辞职?”
任书奕:“你很清楚。”
江晚澄:“我不清楚。”
“因为你。”
“……”
江晚澄停顿了一下,接着放快脚步跑了过去,拽着她的手,走到了她前面,拦住了她,“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江晚澄,我走了,彻底消失在你的视线里,这些不都是你所希望的吗?”任书奕看着她,反问道。
江晚澄手紧了一下,“我……”
“所以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你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任书奕甩开了她的手,绕开她,继续走了。
江晚澄看着她的身影,双手死死握成拳,指甲嵌进掌心肉里,鲜血流出,都没有感觉。